“你胡說!”
葉淑琴憔悴的面容上滿是錯愕,“你汙衊我也就罷了,你還構陷我父親!”
“別忘了,你是桐鄉人!”
言外之意,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改變不了自己卑微到塵埃的出身。
“再怎麼改變,你依舊是桐鄉人!”
葉淑琴咬牙切齒的警告著,“就算你將戶籍改到梅鄉,你拋妻棄子的過往都會讓你時刻牢記自己出身桐鄉!”
“呵呵……”靳朝陽只覺好笑,“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不必給你們留情面了。”
聞言,葉淑琴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
“我提醒你一句,當年要不是我父親,你能順利參加會試?更不可能有如今這番權勢!”
靳朝陽神色淡淡,冷嘲熱諷道:“你父親多大的臉,能讓我一舉高中?”
“我如今有此番作為,靠得可不是你父親慷慨解囊,而是我靳朝陽一步一個腳印踏上來的!”
擲地有聲的話震懾到了葉淑琴,她怔了好一會,愣是想不出反駁他的話。
只見靳朝陽冷笑一聲,繼續道:“當年若非你們父女倆糾纏,沒有你們,或許我還能安安穩穩在京都度日。”
五年前,靳朝陽過了鄉試,一身清貧的他進京趕考的路上並不一帆風順,雖說有里正的資助,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行程至少也要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吃喝住行,起碼花了五兩。
朝廷下達的補助加上里正的資助也就五百二十文,而他和李秀娟這些年辛勤勞作才攢下來這二十兩銀子,家裡需要支出,他便只拿走八兩銀子。
京都寸土寸金,往後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他左右省下來的錢定是撐不過來年科考。
恰恰這個時候,葉淑琴出現了。
兩人是在成華布莊認識的。
彼時的靳朝陽是布莊的短工,長相出挑,氣質絕塵,往那一站就能引人注目。
布莊的生意本就火熱,因為他的到來更是錦上添花,許多千金小姐慕名而來,只為一睹靳朝陽的美貌。
葉淑琴自然也不例外。
她一眼便看上了靳朝陽。
得知他家境貧寒後,葉淑琴很是錯愕,在她眼裡,窮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生得這般好看。
她有些嫌棄,可按耐不住喜歡。
她想要的,家裡人都會盡量滿足。
即便是已有妻室的靳朝陽。
當然,那時的她還不知靳朝陽早就成家,她三番幾次與他故意接觸,也未曾打聽到靳朝陽已有家室。
反倒是靳朝陽對於她的熱情視而不見。
這讓她很不服氣。
不說才貌,她葉家也是南苑城鼎鼎有名的富商,自小也是被寵著長大,想要什麼沒有,區區一個窮書生,更是不在話下。
而且,以靳朝陽的才學登榜指日可待。
屆時,他的身份也能與自己匹配,說出去也不算丟人,更是一樁美談。
打定主意後,她便讓父親想方設法讓靳朝陽非她不娶。
葉稟添為了女兒的幸福,故意讓靳朝陽家裡遭賊丟了錢財,而這個時候他的出現對於身無分文的靳朝陽來說便是救命稻草。
他不傻,自打葉淑琴糾纏他的開始,往後發生的一切過於巧合。
奈何自己身份低微,也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這一切是葉稟添父女設計的圈套。
會試迫在眉睫,他實在分身乏術,只好咬咬牙應下了葉稟添的條件。
想到這,靳朝陽拳頭緊握,眼底盡是恨意,心中的怒火如洩堤的洪水難以遏制,他憤憤地斥責道:“你們父女倆誆我也便罷了,還把秀娟逼入絕境,她的死還有那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