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吃了一驚道:“原來是老壽星啊!”古稀,確實是古稀,人生七十古來稀。
方傑也是笑道:“我爺爺才六十多而已。”
說著方天定卻想起了去世的爺爺,當年好像是七十了。不由有些頹廢。
方傑倒是看出了什麼,低聲問道:“想起大爺爺了?”
方天定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方傑哈哈笑道:“我們要為了爺爺活著好好活著,這些想害你我性命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
李穆因為是本村的人,也一道吃飯了,卻是握拳道:“宋庭缺德,必亡!”
缺德,多麼輕飄飄卻又沉重入山的評價啊,要是百姓都覺得這個王朝失道,那這個王朝豈不是就到頭了。
想來,歷史上的建炎中興,趙構恐怕花了大力量大代價。
一匹飛馬,向著小石頭村而來。帶著一封書信。
時間倒退兩天。範致虛,歷史上鼎鼎大名的陝西六路勤王軍首領,曾經受皇命而來,如今這一世,提前了三年,卻還是他。要知道這人在歷史上敗過金軍,只不過中興四將的光華太大,所以壓過了他。但是方天定還是瞭解過此人。
1126,岳飛比一個小兵好不了多少。1126年,張俊本因該還在文職之上帶著,1126年,韓世忠剛剛成為將軍,1126年劉光世接替父親和死去的大哥成為了劉姓軍閥的頭腦。那個時候,範致虛卻帶領二十多萬大軍四處征戰了。
範致虛到了開封城外,發現進京面聖都是要不可及的事情。
自己手下只有六萬步兵,兩萬騎兵十二萬步兵分成數隊,還在路上。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貿然衝擊敵營。
八營連環鎖,將開封牢牢鎖住,就算攻擊某一環都會遭到毀滅性的夾擊,當然不能進攻。
許久之後,範致虛以敏銳的軍事經驗決定,攻下應天府!
雖然攻下應天府之後自己會遭到夾擊,但是援軍一到,二十萬大軍封鎖大河,圍困陳留豈不是和方天定大軍圍困開封有異曲同工之妙?
遂,毫不猶豫,嚮應天府進發。
一匹快馬,衝向小石頭村。
沿途小山菊爛漫,常青樹環繞,流水叮咚,卻擋不住飛濺的泥水和賓士的馬蹄。
一切美好,都有結束的時候,那可能是戰爭。但是戰爭本就是以暴制暴,換取和平的方式。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雖然說,若是每個國家都沒有吞併其他國家的想法,就沒有戰爭。
但若是真的那樣,國家存在還有什麼利益了,國家的存在就是保護這個群體的利益的,若是國家只損害內部利益,卻不爭奪外部利益,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戰爭是必然的。戰勝者,便可以書寫歷史,描繪自己如何光輝,上一個王朝如何腐朽。自己如何經歷萬難,獲取勝利,換取天下和平。
一如一輩子只有兩個妃子三個兒子的楊廣要承受淫靡宮廷的汙名。一如一輩子到頭GDP從來沒有超過楊廣在位時百分之七十的李世民,厚著臉說自己是某次大治世。
戰爭,沒有對錯,只有勝負。
方天定便在這頓飯上,用精神勝利法,再次堅定了自己要攻破宋庭的想法。
那匹飛馬終於到了,在方天定正欲離去的時候。
騎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太子,宋軍將軍範致虛,領兵犯境,已經到了應天府外。”
方天定停下了身子,沉聲道:“斷我糧道,範兄,第一次見面就如此不客氣。”一個知道範致虛的人都覺得自己不瞭解北宋末的歷史。那麼,所謂的講座,講史云云,有多少人提過這個勤王軍的首領?
只是,方天定真的知道範致虛,若是不知道韓世忠岳飛張俊劉光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