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白芷才想起當初看守觀自在的曾婆子,嚥了嚥唾沫,接著道:“你去找曾婆子,讓她帶人來幫咱們送姨娘回去!”
白芷說完又壓低了聲兒囑咐道:“一會兒曾婆子帶人來了,你就趕緊去後罩房將末雨那丫頭放出來,如今她還不知怎樣了,若是沒事兒最好,姨娘正需要人照顧,若有什麼,千萬別讓老爺知道,趕緊找大夫!”
紅葵自從上次被洛鎮源踢了一腳,便對洛鎮源害怕極了,若非如此,今日她也不可能跟著白芷勸阻周氏,此時聽白芷一連串的吩咐,吞了吞唾沫,急忙點了點頭,便撒腿朝大廚房跑去。
曾婆子在大廚房當差,紅葵是知道的,可紅葵不知道,雖然大廚房距離正院兒有些距離,可洛鎮源回府前,曾婆子便聽到了正院裡傳出的打罵聲兒。
沒有虞嬤嬤撐腰,她是不敢管正院兒的事兒的,遂也不朝正院兒來,直接便跑去了祠堂,想要將這裡的事兒稟報給虞嬤嬤知道。
可曾婆子怎麼也沒想到,當她到了祠堂邊兒上虞嬤嬤住的那間屋子時,卻見虞嬤嬤的房門關得死死的,怎麼敲門也沒人理會。就在紅葵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好下定決心將虞嬤嬤的房門給撞開了。
虞嬤嬤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撞門的動靜也沒有將她驚醒。曾婆子心下一跳,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推了推躺著一動不動的虞嬤嬤,才發現虞嬤嬤的手腳竟然都是被綁住的。
原來周氏從玉泉寺回府那日,正巧見著二門伺候的丫鬟翠兒身上墜著周熔的玉佩,當時便起了心思,回來後雖然洛鎮源讓虞嬤嬤將她關在正院兒不準出院門,但香桂等人還是能自有出入的。
對於白芷,自從周氏發現自己的嫁妝庫房被翻了,便不似以往那般信任,這事兒便也沒告訴白芷,反而是交代了香桂去聯絡翠兒。
翠兒得知夫人要見她,頓時忐忑不已,剛到正院兒見著周氏時,周氏更是板著臉問道:“你腰間的玉佩從哪兒順來的?”
翠兒心下一驚,低著頭不敢看周氏,顫聲兒回道:“是二,是小姐生辰那日,表少爺賞奴婢的。”說著翠兒心痛的摘下玉佩,雙手捧著高高舉過頭頂。
周氏見此心中暗喜,周熔是什麼德行她能不知道?聞言非但沒有接過玉佩,甚至沒有責罵翠兒,反而淡淡一笑,道:“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翠兒膽顫心驚的抬起頭,眼睛仍舊不敢看向周氏,只垂眸往周氏的繡鞋望去,餘光卻仍瞧見周氏臉上頗為溫和的笑意,翠兒頓時鬆了口氣。
接著便聽周氏笑道:“嗯,是個好模樣兒的,你老子娘是誰?家裡還有什麼人?”
見夫人問得仔細,翠兒心中浮想聯翩,頓時也忘記害怕,口齒極為伶俐的將家中老小說與周氏。
周氏聽後挑了挑,知道竟還有漏網之魚,不由暗自竊喜,點頭笑道:“如此說來也算是知根知底兒,你很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翠兒聞言心念一轉間便明白了周氏的意思,頓時心中狂喜,正要趕緊表明忠心,誰知話鋒一轉,淡淡地道:“今兒個正好有件事兒,你且先去辦辦。”
翠兒聞言所有表忠心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覺得心跳得很快,額頭上連汗水都淌了下來,又聽周氏補充道:“若是辦得好,過兩日周老夫人生辰,你便隨我去賀壽。”說完周氏故作鎮定的端起茶盞,抿了口早已涼透的茶。
翠兒卻是不知周氏的緊張,又聽夫人要帶她一塊兒,去給周老夫人賀壽,心下狂喜,也顧不得什麼害怕了,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翠兒不僅為周氏給周熔帶了書信,拿回了東西,主動幫著香桂,將從周熔哪兒拿回的迷藥,放進了虞嬤嬤的飯食裡。
更是在看著虞嬤嬤被迷倒後,想著夫人的承諾,翠兒狠了狠心,對香桂建議道:“萬一這老婆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