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萌認為她這話問的既不冒進,也不保守,正是不深不淺的剛剛好。而她的表情也還算是跟溫柔甜美掛的上點勾,起碼不是一臉拐賣人犯子模樣的怪阿姨。
可這孩子,為何會如此不給杜小萌面子的朝她冷哼一聲,然後用力掙出她的控制範圍,邁著兩條小腿,堅定地再次投奔慕斯寒的懷抱了?
“嘿!點大的娃就這麼扛不住美色的誘惑了。”杜小萌看著死活賴在慕斯寒懷裡,怎麼樣弄都不肯挪窩的小人兒,心裡不平衡了。
她長得也不難看啊,這娃既然知道何為美色,並且會被慕斯寒誘惑,那應當也知道何謂“同性相排斥,異性才相吸引”吧。
慕斯寒自然也注意到了,杜小萌原本充滿了母性光輝的臉,在遭這個小麻煩的冷臉拒絕後,此刻多少有點難看。偏偏這小麻煩就像個黏糊的膏藥,粘得死緊,還用不得力。
於是他只能拿出點耐心,擺著那張冷冰冰的臉,對小麻煩膏藥問道:“回答,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見慕斯寒終於肯正眼看他,興奮地將兩眼笑彎成了兩勾小月牙,得存進尺地對著慕斯寒要求道:“爹爹,你要說提問,我再說回答,這樣才可以。”
杜小萌有些汗顏,這娃難道在哪看了一休哥?
慕斯寒挑了挑眉,心裡頭想著,若是今後他生了兒子,絕對不能讓他長成眼前這麼個囉唆麻煩的主。
為了早些打發小麻煩,他還是妥協配合地依了小娃的意思。
小娃拖著慕斯寒的衣袖,笑眯眯地答道:“爹爹,你叫我毓童,我叫毓童。”
“浴桶?”杜小萌瞪大了眼睛,讀著那個名字忍不住覺得好笑。
浴桶是攻還是受來著?
杜小萌沉浸在久違的小腐女風情裡,絲毫沒有留意到慕斯寒倏然僵直的身體,以及他眼眸中閃過的那一抹詫異。
毓童見杜小萌歪曲了他的名字,生氣地扭過頭,鼓著腮幫子,大眼對小眼的跟杜小萌槓上了。
杜小萌也不示弱,光是聽他一個勁的叫慕斯寒叫爹,她心裡就老不舒服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娃,憑什麼搶了她未來孩子的位置。
於是作為大眼的她,毫無內疚的以大欺小,也跟小毓童槓上了。
就在這時,三人都聽見了一個由遠及近地叫喚聲:“童童?童童?”
杜小萌丟下陣地轉頭一看,來人果然正號稱等待他們多時,又讓他們等了多時的皇帝,祁天嵐。
祁天嵐遠遠地也看清了亭子裡坐著的三人,於是帶著笑,快步走了過來。
要說全日曜有三個見了祁天嵐不磕頭請安的人,慕斯寒杜小萌這一家就佔了兩個名額。
杜小萌一肚子火的正好沒處洩,見祁天嵐走近了,帶著他的目光便轉到纏著慕斯寒的毓童身上,開口就問道:“你兒子?”
杜小萌突然發現她進宮也有些日子了,祁天嵐的老婆代表團她是見了一圈,但他的兒子女兒,她卻半個都還沒見到。這果然就是遠離後宮的好處。
祁天嵐溫和地笑笑,搖頭說道:“不是。”
祁天嵐今日穿了一身淡藍輕衫,沒了龍袍的威嚴,穿著便裝的他顯得更儒雅俊逸,一舉一動間似乎都能帶來陣陣書香之氣。
作為肇事者的杜小萌特地瞧了一眼祁天嵐昨日被他揍了一拳的眼。似乎還有一圈淡淡的痕跡,就淤青的痕跡來看,昨日那拳,她出手不輕。
可杜小萌看著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她昨天打的明明是左眼,如今有淤青痕跡的,怎麼會是右眼?難道淤青還會轉移?
杜小萌將疑問用眼電波給祁天嵐傳了過去。
祁天嵐淡淡地一笑,眸光掃過慕斯寒。
杜小萌瞬間將慕斯寒進她房間時,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