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可不這麼想,他現在可糾結了。
當時他委婉地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其實是想拒絕的,可是菲安斯可不能確定雲諺散人是不是聽出了這其中的未竟之意,或者說,聽出來了也裝作聽不懂。
菲安斯憂愁的就是,萬一雲諺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己這麼做,他該怎麼強硬自己的態度,又或者強硬不起來,掛羊頭賣狗肉地混過去也好。
只是雲諺又不是自家母親,可以任他胡鬧一把混混過去,萬一這件事觸怒了雲諺,自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想起雲諺那是不是掛在臉上的笑容和種種坑爹變態的作業,菲安斯默默地冷了一下。
反抗暴君什麼的,真的不是我等凡人,啊不對凡神可以做到的啊!
當天晚上菲安斯就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好在神體無需睡眠,第二天一大早看上去他精神頭還是不錯的。
而且一出門就碰上了回來才一天的二虎。
二虎還專程就是來找他的。
“飛子哥,起得挺早啊!”二虎笑呵呵地打招呼。
菲安斯對二虎很有好感,感覺一晚上壓在心頭困擾他的難題所帶來的陰鬱也不是那麼鬱悶了,回道:“你不是比我還早點兒嗎?”
二虎跑過去和他勾肩搭背,“我是說,昨晚上我可沒怎麼喝酒,你和我哥一來一往的可喝了不少,想不到你酒量還不錯,我們這兒的酒讀書可不低啊。”
菲安斯一聽這話就想起剛來這邊醉成狗的那副樣子以及一系列後果,頓時一把辛酸淚,對二虎說道:“跟你哥喝久了,我也就有這個酒量了。”
二虎頓時就能腦補出一開始他被灌成啥樣了,扶著菲安斯的肩膀,揪著自己的腦洞就笑了一通。
透過神識瞭解到他在笑點啥的菲安斯一臉黑線,喂喂喂張二虎同學你腦補出來我裸奔是幾個意思啊!?
“你是來找我幹啥的?”菲安斯為了阻止他吃了炫邁一般笑聲,問道,“總不是來笑一通的吧?”
二虎這才停了笑意,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們這邊有幾個村之間聯合舉辦的集會,正好我還閒著,你來不?”
“集會?”菲安斯又接觸到一個新詞語,“那是啥?”
二虎解釋,“這不是要過年了麼?過年之前都有這麼一個集會,各村各家擺點自己醃的臘味啊什麼的,也不用付錢,拿自家的東西去換就成了,量不多,圖個高興。”
菲安斯孜孜不倦地追求新知識,“那什麼是過年?一個節日嗎?還有臘味是什麼?”
二虎一聽,叨叨叨開始了長篇大論,“過年就是……”
“哎!”菲安斯眼睛一亮,“聽上去挺有意思的,什麼時候啊?”
“就明天下午。”
菲安斯這下倒是猶豫起來,昨天才剛剛出去放風一整天,現在也不知道雲諺會不會同意。
想想都有點懸。
但是集會什麼的,過年什麼的,聽上去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在奧林匹亞神系的時候,菲安斯就喜歡到各種人類的慶典上去湊熱鬧,就算不是慶典他都有興趣去看一眼,更不要說現在這個從未接觸過的,東方氣息百分百濃厚的中國集會了。
二虎看出了他的心動,心想菲安斯就是來度假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於是當即拍板,“那明天我來叫你去啊!”
抱著一種“說不定他會答應”的心態,菲安斯沒有出言拒絕二虎,而是磚頭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剛剛說你還閒著,怎麼,你最近有事嗎?”菲安斯有些疑惑,“你不是放假了麼?”
二虎一臉無奈,“你可得想想啊,我是高三的學生誒,放假能真的算放假嗎?”他掰起手指頭給菲安斯算了一筆賬,“正常的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