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為柳承的重生。柳承的下落成了她現今最為關心之事,她仍就對錦珠抱有希望,相信了錦珠的話。
另外,錦珠的一番話讓霓裳手腳逐步麻木,“幾月以來,局長舊傷復發,日夜受痛苦折磨,意志消沉,現下,竟服用嗎啡……”
魏治明從一個高官雲集的宴會中提前離開,拖著被酒精暫時麻痺的身體,上了車,汽車員啟動了轎車。
他在後座上睡沉之前,依稀看到皎潔的月光,皓月當空,把酒青天,他要能對月飲酒,倒是一件美事。
不過,他大概做不到罷。每到月掛天空之時,就是傷口難受之際,他哪有心思品酒,那些黑色的藥粒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力,和她一樣,要認命的。
有什麼辦法呢?他沉淪在幻境中,還能體會到一點活著的快樂。
錦珠甩了他一巴掌。
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對錦珠又抱又吻的,錦珠傷心欲絕地抓起那些黑色藥粒扔進了抽水馬桶,他聽見水流的聲音,衝到盥洗室。可惜已經遲了,只有流動的水在馬桶裡,沒有別的。錦珠眼淚橫飛,“哥不能沾那些東西啊!會毀了你的!”
他跌坐在盥洗室的地上,抱頭撓發,他不可抑制地暴躁,發狂。如今,他唯有碰那些藥,才會忘卻身上的痛和心裡的痛。
錦珠可憐他,跪在他身邊,圈住了他狂躁的手臂,“哥,我知道你的痛,我知道的!會過去的。。。。。。”
錦珠的懷抱無限溫暖,魏治明心裡踏實,靠緊了錦珠,雙手箍緊了小珠子。他是個被時光辜負,被人遺棄的小孩,誰也無法治癒他心中的傷痛。。。。。。
錦珠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手指觸上了臉頰,不禁心頭髮熱。姐姐愛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愛她。
既是如此,她便成全他們。
她終於想通了。
當魏治明在車上甦醒過來,就聽見了司機員的說話聲。
魏治明看清了那人之時,只說,“別管她。”
霓裳的臉上掛著不鹹不淡的表情,朝他們的車走過來,魏治明倏然抬頭,目光從她的身邊掃過去,跟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養好了,臉上有了些微神采,比上次在樓梯上時好看了,魏治明摸了上腹部左側,那邊的肌肉又開始發痛。他險些難以下車,在司機員的攙扶下,他才慢慢地爬上了樓梯。
他不想讓霓裳看扁,令司機員回家。霓裳一路尾隨,跟著他進了洋樓,竟一路無人攔截。
扭開了房門,魏治明的身體就開始打擺子,他的雙唇竭力控制著抖動,“滾……你給我滾!”後面那雙高跟鞋停下來,平靜地看著那扇門在面前關上。
門沒鎖,霓裳順利進入了房間,只聽見屋裡一陣亂響,接著就有呼呼的喘氣聲和□□聲從一間開啟的門傳來。
他又在。。。。。。霓裳捏緊了皮包帶。
臥室中的人正在用針管注射液體進入手臂間,歪斜的腦袋靠在床尾,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臉上的晦暗一會就被絢爛代替。
他露出漂浮的笑意,心不痛了,腹也不痛了。
針管跌在了地上,有人撿了起來。
陡然一睜眼,無情的人亮在眼前,方才那些美好的感覺瞬間消失,魏治明露出嫌惡的表情,“出去。。。。。。”若不是他沒有氣力去回覆,必定會趕走她。
霓裳不氣也不惱,坐在他的身邊,他猛吐了一口氣,”你走……。不要來……可憐我。”
本來極不情願來找魏治明,但見了他可憐的樣子之後,她也和錦珠一樣快要沉溺了,快要被這個男人制造的汪洋大海給溺斃了。她還有這個本事救贖他嗎?錦珠自信她能做到,她不知道。
“你。。。。。。還要不要和我結婚?”霓裳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