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性地等著我認出他。
我彷彿才想起般豁然一笑:“你是嚴斐,我記得你。”在‘零惑’時,我還被他的手下抓進去,差點當妓女處理掉了。
他點點頭,這就算是預設了。
於是,當我熱情地和他攀談著的時候,當服務員問我是否將那染了蛋糕的男士丁字褲打包時,作為一名男士,他終是在我的悠然目光中,幫我付了款。
我接過購物袋,送了他一個金光燦燦的微笑,然後轉著身就要跑路。
他卻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白米,在攪動一池子水時,摸魚得絕對不止一個人。”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絕對單純的笑著:“最近跟我玩高深的人越來越多,我總在想,他們是要脫離世事去做得道高僧,還是想重新譜寫語言藝術,成為一代宗師啊?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若有人覺得我天資聰穎可以點撥,就請說得明白點。若想考驗我這顆腦袋是否夠得上大學生的料子,那就算了,畢竟您不是出考題的那個人。”
嚴斐輕輕笑著,但那笑是決計進不了眼底的。他向我的方向走來,擦肩而過沒有停留,卻又扔下了一句話:“‘零惑’裡廢了英三腿的盲人杖,可不是誰都能使得出的鋒利。”
我呼吸一緊,看來,那晚和英三的對壘打他是全部看在了眼裡,卻隱匿在暗處沒有出來插一腳。
那麼,既然他能看見青菊淚痣以極快的手法廢了英三的腿,那麼,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應該沒有人覺得這是巧合吧?也應該沒有覺得盲人棍會如此鋒利吧?
青菊淚痣,到底是誰?
看來,我今晚真得從方航入手,直襲校長大人,好好地旁敲側擊一番了。
暗香襲春爭寵夜(二)
用了身上僅有的錢打車到了方航給的地址,卻還差五塊人民幣。
不過,就我觀察,旁邊司機直咽口水的飢渴模樣,應該不會介意我收他五元視覺營養費。
下了車,站在夜色中,掃視這座歐式貴族式的獨立小別墅,不禁再次為那一磚一瓦的華美而唾棄剝削階級的可惡!
沒有辦法,我就一典型小市民心裡,看誰過得燈紅酒綠奢侈無度,我就自動爆發無產階級革命思想。當然,我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囊中羞澀而氣憤不平。
我現在已經後悔,剛才就應該少給那司機二十元,怎麼說,我這一亮相,也不能是五元出場費啊?
這世道啊……
勾起笑顏,踩著步履蘭花,從完全傻愣呆滯的家丁身旁踱過,若一陣香豔的激情,在剎那間迸發。
輕輕推開那厚重的雕藝大門,邁進了這聲色犬馬的慶生舞會,在眾人的屏息注視中,我的鳳眼挑起一縷魅惑的風情,在反光的琉璃製品裝飾板前,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在眾人的舉起的搖曳紅酒中,我看見自己一身銀絲,若薄薄的翼輕輕覆蓋在起伏有致玲瓏剔透的身姿上,彷彿隨時會展翅而飛的不懂世事妖孽,承載著絕對的清澈與無辜,卻又偏偏擁有誘人墮落的一身媚骨。
單薄而透明的銀色層層疊疊包裹著我的前胸,不至於讓我春光乍洩,但那僅靠一根細銀絲牽扯在脖子上的帶子,卻纖細了所有的誘惑,彷彿魔鬼的閘門,只需一觸,就可以窺視無盡的風光,從此墮落,無回。
我優美的如同天鵝般的後背,在總設計師的驚豔中完全展現出來,呈現完全裸露的嬰兒狀態,細膩得如同上好美玉,在背脊的淺溝中誘惑著人的呼吸,一路向下,直到隱入那銀絲中,仍舊隨著挺翹臀部此起彼伏著誘惑。
身下的裙襬最是撩撥,除了在重要位置將銀絲加密,簡直將兩條玉腿愛撫在靡麗溫柔的羽翼中,若隱若現,奪人呼吸,攝人魂魄。
如同水晶般完全透明的鞋子,折射出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