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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讓班上陷入混亂?」

「我可以讓同學之間相互競爭、猜疑。」

「你從那時候就以王子自居了哦,王子殿下?」

「那個時候我發現了。有人想要的東西,光是這樣就有價值,只要擁有它,就能夠占上風。」

「看你神氣兮兮的。」

「我不是神氣。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對自己能夠對他人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產生興趣。剛才我也說過,就像槓桿原理一樣,我的一點行動,可以讓別人的生活變得憂鬱,甚至毀掉一個人的人生,很厲害吧?」

「我無法同意。結果甚至去殺人,你到底是想幹嘛?」

「就算不殺人,比方說,感冒快好的時候,不是會咳個不停嗎?那種時候,要是在偶然經過的路上正巧有臺嬰兒車,就趁著母親不注意時,故意把臉湊過去咳嗽。」

「什麼跟什麼?真可笑。」

「嬰兒沒有免疫力,可能會染上病毒性感冒。因為我的咳嗽,會讓那孩子和母親的生活全亂了套。」

「你真的試過?」

「是啊。也可以跑去殯儀館,故意去撞正在搬運骨灰的家屬。像是假裝跌倒。然後家屬就會弄掉骨灰,雞飛狗跳。這麼一點小事,就可以毀掉一個人人生的最後。大家都不認為小孩心存惡意,所以不會嚴厲責備,更不會被法律制裁。弄掉骨灰的家屬更是會以淚洗面,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真的幹過?」

「我去瞧瞧。」王子站起身。

「你要去哪裡?」

「去看行李箱在哪裡。」

王子從六車走道往後走,大略掃視了一下,但沒看到黑框眼鏡男的身影。他也看了天花板附近的行李架。放置行李的輸送帶狀的地方,擺著大揹包、紙袋、行李箱。但形狀和顏色都跟剛才看到的有滾輪的行李箱不同。王子一直都有留意黑框眼鏡男,應該沒有錯過,可以研判他不是去到王子和木村所在的七車之前,而是在更後面,靠一車的車廂裡。

王子思考著,出了六車。

車廂外沒有人。馬桶間廁所有兩間,靠行進方向的那間鎖著。對面的洗手檯簾子拉著。有人在用吧。那個黑框眼鏡男或許提著行李藏在廁所裡。他打算一直閉關到大宮嗎?不是個壞主意。或許會有人因為廁所不能用而困擾,但反正旅客不多,惹來抗議的可能性也不大吧。藏在這裡是個法子。

王子考慮是不是該等上一會兒。如果人一直不出來,就硬叫列車長開啟好了。就像平常那樣,裝出充滿親切善意的模範生樣貌說:「廁所一直關著,裡面的人會不會是出事了?」

列車長應該會毫不懷疑地開啟廁所門鎖吧。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洗手檯的簾子「唰」地一聲開啟。王子嚇了一跳,差點往後跳,但走出來的女人沒有特別起疑,向他道歉:「啊,不好意思。」王子腦中浮現道歉的詞句,但沒有說出口。道歉會在人與人之間製造出上下關係,必須謹慎為之。

王子望向離去的年輕女子背影。洋裝,外罩外套,身材中等,約二十後半吧。王子忽然想起小學六年級的級任導師。他想不起來是姓佐倉還是佐藤了。當然,那時候是記得的,但他不認為有必要在畢業後還繼續記住,所以忘了。就王子來看,級任導師完全只是「級任導師」這隻棋子,就像棒球選手對其他隊伍的野手不是叫名字而是叫位置一樣,對他們只有這點程度的關心。

「級任導師的姓名和個性無關緊要。就連個人的信念或使命感也都大同小異。人的個性和想法,說穿了其實都可以分類成幾個模式。要怎樣才能讓他們站在我們這邊?這個模式也大抵都是固定的。老師們到頭來也是隻要這麼做就會這麼動、這樣對待就會這樣反應,如同參考書,所以跟機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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