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來長大親政以後,不再被人約束,他體內的好玩天性便會迸發,便會變成像周幽王那樣!”
呂布對於這一點兒是深有感觸,以前他在唸小學和中學時都在父母的身邊,被父母嚴加約束,不敢鬆懈,童年和少年都在苦逼地學習補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等他上了大學去了千里之外,父母的約束鞭長莫及,似是為了彌補那個從未玩過遊戲的蒼白的童年少年,他大學四年幾乎都在打遊戲,大學成績一塌糊塗,很多學科都是要靠重修補考才能透過。
想到自己苦逼的上輩子,呂布不禁感嘆道:“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盧植恍然大悟:“奉先總結得很對,我這個做師父的總是太過嚴格,矯枉過正,欲速則不達,看公孫瓚、劉備二人,就知道為師昔日教學的缺陷,一味壓制他們的天性,結果他們在為師這裡規規矩矩,等一離開師門就開始喜好聲色犬馬,甚至比之前更甚!”
盧植這番話突然讓呂布覺得有一些不安,難道自己這樣放鬆教學不是把劉辯教成昏君傀儡,反而能把他教成有為明君??
靠,呂布有些敗退,教學之道也是大有學問啊,自己以後要琢磨一下,不能把劉辯這小子教育成了嬴政二世,否則老子就真成了呂不韋二世了。
蔡邕的教育之道跟貼近呂布所說的,跟盧植迥然不同,所以他相當讚賞地看了一下呂布:“沒想到呂將軍不僅驍勇善戰,武略非凡,還能懂得教化之道,真讓老夫佩服!”
突然,蔡邕覺得呂布有些面善:“呂將軍,我看你甚是面善,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你?!”
呂布呵呵笑道:“十四年前,太師得罪中常侍王甫和他女婿司隸校尉陽球,被那兩人誣陷,被流放到五原郡,當時你借住在九原縣尉家中,他家裡有個小孩,草原上的人都叫他大力神童!”
蔡邕朗聲大笑道:“我想起了,我一直覺得呂布這個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了。十四年不見,你竟然長這麼高了!原來那個懵懂小童,現在竟然成了匡扶大漢社稷的內閣輔臣,真讓老夫驚歎啊!”
說到這裡,蔡邕又想起一事:“老夫之前教你的琴藝,你還在彈奏嗎?”。
呂布慚愧地低下頭:“軍中事忙,又多奔波,所以一直沒有靜下心來彈琴。”
蔡邕凝視著呂布的眉目,頹然嘆道:“你十四歲的時候,渾身就充滿了戾氣,我為了化解你身上的戾氣,特意傳授你琴藝,不成想,你沒有繼續練下去了,現在渾身的戾氣有甚於往昔,你若不學會琴藝,不學會書法,以此來調養身心,我怕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就會喪失心神,狂暴殘忍,有甚於夏桀商紂。”
呂布聽了臉色大變,剛剛穿過來的時候,他心性慈悲,能不殺人就儘量不殺人,現在也是如此,但體內似乎有股氣息,暴虐異常,時刻湧動著,似在催促他殺人,若是讓這股氣息一直肆虐下去,恐怕他真的會成為比董卓還要殘暴的傢伙。
呂布稽首道:“請先生再讓晚輩拜在先生門下,向先生學習琴藝與書法!”
蔡邕沉吟著,他從未刻意地收過徒弟,以前的弟子像顧雍、路粹、阮瑀、王粲等人都是隨緣遇到了就收下了,像呂布這麼刻意拜在門下的還是第一次。
蔡邕有心拒絕呂布,卻因昔日也曾受過呂布父母的恩惠,也感念呂布是大漢社稷的擎天柱,若是呂布體內的戾氣再這樣肆虐下去,萬一他心智泯滅狂性大發,那大漢社稷將如何是從。
盧植見蔡邕猶豫間,也走到蔡邕身邊,一把將老友拉到一個僻靜所在,將自己收呂布為弟子的真正用意說了一遍,又補充道:“為了大漢社稷著想,我僅是教授呂布兵法和儒道,尚不能完全從心裡折服呂布,讓呂布甘心情願地為大漢效忠,現在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