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道:“傳令高順、徐榮、魏延部,命高順部斷後,徐榮、魏延部加快行程,速來滏水大營,七日內到達,不得有誤!”
散會後,呂布走出營帳,策馬來到滏水岸邊,用水晶打磨而成的千里鏡眺望對岸的十二萬世家叛軍,呂布的臉色非常鎮定,似乎一切都非常平靜。
侍立一旁的義子諸葛亮眨巴著大眼睛,聲音輕快清脆:“義父,您是不是擔心鄭泰聯絡了全天下的世家,來一個討呂聯盟?!”
呂布嚇了一跳,盯著九歲的諸葛亮,這孩子太妖孽了,忙道:“亮兒,切莫瞎說,沒這回事!”
諸葛亮環顧四周,唯有滔滔的滏水滾滾而東,中央將士們都遠遠地跟在呂布身後,便脆聲一笑:“義父,您莫要擔心,他們是聽不到的,孩兒也不會告訴其他將士的。”
呂布撫摸著諸葛亮的小腦袋:“亮兒,告訴義父,你是如何猜得出鄭泰發動了討呂聯盟?或許只是兗州那些跟滎陽鄭氏親好的世傢俬自出兵襲擾高順各部的。”
諸葛亮輕輕搖搖小腦袋:“義父,若是那些兗州世家只是與滎陽鄭氏親好,他們就不會只是襲擾高順等部。而是會傾發所有人馬。將高順各部留下,但那樣一來,兗州世家武裝亦會折損大半。
他們之所以只是襲擾,就是因為這些兗州世家跟鄭泰麾下的三八冀州世家組成了聯盟,聯盟的根本目標是義父您,所以主戰場就在滏水。
孩兒料想,鄭泰肯定設想過,聯合冀州、幽州、幷州的所有世家,將義父擊潰在滏水,只要義父一敗。到時候不必強攻高順諸部,他們自然會不戰而潰。
孩兒推想,鄭泰現在必定在積極地聯絡幽州、幷州的世家,讓他們向邯鄲增兵。只要幽並兩州的世家叛軍集結在滏水北岸,便是世家盟軍大舉進攻之日。而到了那個時候,兗州、豫州、青州、徐州等地的世家亦會出動人馬,而這些州郡的世家諸侯如袁紹、劉表之輩見義父勢危,必會進行落井下石之舉。”
呂布聽諸葛亮這樣分析,臉上的陰雲不但沒有變深,反而瞬間消散,拍撫著諸葛亮的肩膀,大笑道:“亮兒,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精準的分析,義父吾深感欣慰。你說的沒錯,現在我們中央軍四面環敵,處境堪憂,亮兒,你有何良策?!”
諸葛亮呵呵一笑道:“義父,孩兒覺得,趁著幽州、幷州世家叛軍還未到達滏水,先下手為強,將三八冀州世家叛軍消滅。乘勢舀下邯鄲,再將幽州、幷州兩地世家叛軍各個擊破,方為上策,若是坐等援軍,卻也是坐等叛軍勢力坐大。等叛軍攜裹了各地民眾組成三四十萬大軍,恐怕更難解決。”
呂布點頭嘉勉道:“亮兒之言。甚合吾意。只是該如何才能消滅劉惠這十二萬人馬呢?”
諸葛亮小臉皺成一團,想了半天,方才苦笑道:“義父,孩兒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才能一舉消滅劉惠的十二萬人馬,但孩兒相信義父一定能夠想出克敵制勝的良策。”
諸葛亮走開去找陸遜、呂蒙聊天,呂布騎在赤兔馬上,呆呆地望著洶湧澎湃的滏水,想了半天,卻還是一籌莫展。…;
此後三天,滏水南岸三個大營裡面,所有中央將士都在養精蓄銳,為了他們更好地休息,呂布這次乾脆把紅粉營留在鄴城,不讓將士在戰前空耗精力。
而在此時的邯鄲城裡,那個討呂聯盟盟主鄭泰正在跟主薄阮瑀議事。
阮瑀痛恨呂布霸佔蔡琰,他報仇心切,聽說前線的劉惠按兵不動,便徑直來鄭泰的府邸告狀。
鄭泰一臉淡笑,一邊聽阮瑀痛陳劉惠怯敵如虎按兵不動,一邊慢條斯理地梳理著一隻白鴿身上的羽毛。
待阮瑀抱怨完畢,鄭泰依然不發一言,找來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上四個字“按兵不動靜待時機”,將這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