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觀看,凌峰已然明白了這無形罩的效用——掩藏形跡!血刀女子剛出現時身上籠罩的死氣以及施展器靈時圍繞的那種哀嚎聲,應該便是施展無形罩附帶的效果。
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來人登時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迷』『惑』,顯然是搞不清楚凌峰的打算為何,猜疑塞滿心靈之下連線下來應有的反應都暫時忘卻了。
“不知宗主如何稱呼?”凌峰突兀地問道,這又是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問話。
“本座石映照。”
這話一出口,來人便『露』出了一絲驚『色』,他這才醒覺自打見面以來,談話的節奏一直被牢牢掌握在面前之人手中,自己竟然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一絲夾雜了的惱怒的震驚之意泛起,自己好歹是一名堂堂靈尊,氣勢壓迫之強絕非常人所能夠承受。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宗主不僅能分庭抗禮,甚而機變百出,徹底掌握了主動權,如此實力加上深沉的心機,委實小視不得。
“原來是石宗主。”凌峰自然不知道面前石映照內心中在剎那間起了如許多的變化,他只是按照自己設定好的思路一步步往下引導:“石宗主若是願意的話,可否進室內詳談?”
看著凌峰拱手延請的姿態,石映照眼神一凝,微不可察的猶豫從眼眸深處流過。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決斷,從被凌峰看破行蹤,他的內心便有些『亂』了。歷來智珠在握的心靈也出現了一些波動:
若是在室外石映照還有把握可以從兩名靈尊的圍攻下脫身,可若是落在預先已有安排的室內……
從剛開始凌峰的表現來看,諸多應對遊刃有餘,石映照實在不敢否定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看向身後屋子,普普通通的一間屋子此刻落在他眼中竟恍似張開大口的遠古猛獸,準備隨時將自己一口給吞下,充滿了威脅。
石映照內心頓時緊提了起來,生平所歷危險無數,竟從未有一刻如眼下這般令他心生不安。
見狀,凌峰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朝身後一推,一股輕柔的勁道湧出頓時將緊『逼』的房門開啟,裡面的一切都清晰無比地呈現在眾人眼中。
緊接著,他又對釋天厄道:“釋大哥,勞煩你守在外面。”
做了這一連番動作之後,凌峰再度笑著伸手延請。這下,哪怕石映照內心再如何不安,也不好意思不進去了,否則的話那也太過示弱了一些。
一旦傳揚出去,恐怕蒼靈宗的臉面都要被丟個乾淨。
於是,石映照“哼”了一聲,拂袖而入。身後血刀女子一把抓向了他,擔憂地道:“師尊!”
“不必驚慌,為師還不會這般沒用。”石映照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看向凌峰,語氣中含著一些譏嘲:“即使人家設下了龍潭虎『穴』,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我!”
“嘿!”聽了這話,曹繼帥不幹了,這大流氓嘿嘿怪笑道:“真是好膽氣啊,既然絲毫不懼,不知又是誰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找上門來的?難不成那人與石宗主毫無關係?”
這廝極為惡劣,一邊挖苦還一邊故意朝天空四處張望,好像要將這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給找尋出來。
石映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內心怒極,身為七大宗派宗主之一,他何曾遭遇過這等奚落?偏偏自己理虧在前,又不可能出言反駁。
“呸,來刺殺這個下流男人是我做出的決定,與家師毫無關係!”說到“下流”二字,血刀女子再度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峰,好像要用眼神將他刺死一般。她憤憤不平地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誣賴我師尊!”
“噢,素來聽聞蒼靈宗制度嚴謹,對手下弟子管理最為嚴格,沒有命令不得隨意接受任務。”曹繼帥陰陽怪氣地道:“小妹妹,你是要告訴我們,這些傳聞全部都是假的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