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的修為與那樣的層次還相距甚遠,可是他的境界中卻依稀帶上了一份那樣的氣息!令人無法不油然生出驚懼之情。可以想見,若是由得凌峰一直髮展下去,恐怕日後將少有人能制!
屆時,一旦創宗往外擴充套件,周圍混『亂』勢力便要首當其衝的絆腳石,必然要被其所剷除,無空山也無法倖免。不願意臣服,便唯有選擇先行出手將危險的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
這一刻,席松子內心被殺意完全充盈。
“凝,收!”
凌峰一聲叱令,只見漫天黑幕若成實質般緩緩朝內中收縮,及至臨近海斯嵐時,一股無比柔和之力發出當即將他收攝了進去。
念識不斷轉動,凌峰也是首次控制小世界進行如此微妙的變化,若非領悟了內煉罡甲秘法,從而讓念識愈加精細入微,他也不敢這般嘗試。
當見到海斯嵐進入了小世界,凌峰念識再度變幻,漫天黑幕重新收縮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球!黑球陡然一震,若有波紋於周遭晃動,突兀地消失不見。
“沐宗主當真是小心,難道貴師兄煉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麼?”望著凌峰的舉動,風岐冷笑道。
凌峰表情淡然,輕鬆地擺了擺手:“風先生所言甚是,家師曾經特地關照過,師門煉章乃是秘傳技藝,不得輕易外洩,自然需要嚴密遮擋了。”
“你——”風岐一滯,他出言譏諷是想要挑起凌峰的怒氣讓他反駁自己,從而再行打擊對方。沒想到凌峰完全沒有按照設定好的套路走,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地否認,反倒是氣定神閒地承認了下來,這讓他蓄勢好的一擊若中虛空,說不出的氣悶難受。
重重地“哼”了一聲,風岐喝道:“庸人多自擾!若是老夫煉章,大可放開讓人觀看,絕不會遮遮掩掩,見不得人!”
凌峰還沒有動氣,一直站在風岐身後的席松子倒是嚇得差點心臟都要蹦出來,他暗暗禱告:老風,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麼?要是激怒了對方,你身為術鍊師或許不會被如何特別對待,但是難保人家不拿我洩憤啊!該死的!
這一刻,席松子分外懊惱,自己怎麼頭腦發熱到只邀請了一個希螭就前來創宗了呢?原以為希螭背後的勢力可以震懾住創宗,令得對方不敢『亂』來,沒想到希螭根本連搬出靠山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就被滅殺了。
沒有哪一次,席松子感覺自己是如此失算!
比起風岐來講,在場中人以遊天池的失望要更深一層,當他聽得凌峰言道“師門技藝不得輕易外洩”時,簡直心都要碎了。原先還想著能夠從海斯嵐處窺得一二,如今看來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了?
老術鍊師很鬱悶。
眾弟子遠遠觀看著凌峰身前不遠處,正是方才小世界最終凝縮之處,彷彿它並沒有消失。眼中都充滿了好奇和崇拜之『色』,從獨身一人對戰兩大靈士將之斬殺、收服,到毫不猶豫地回絕席松子的要求,讓他們真正感覺到了強烈的歸屬感——自己選擇創宗確實是對的!
一個宗派要想立足,一是給門下弟子提供強有力的保護,二是好處。如今第一項毫無疑問是擁有的,至於第二項麼……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比鬥晶章第一輪的結果!
“焦黑。”一片靜滯中,凌峰突然開口喝道。
焦黑手正在不安地時握時放,聽得凌峰開口呼喝,連忙道:“屬下在。”
“去查查。”凌峰命令道,見得他有些莫名,嘴唇輕輕開合一道詳細的命令就傳了出去。焦黑聞言一震,朝向不遠處的席松子看了一眼,而後低頭道:“是,宗主。”
席松子雙眉緊鎖,他雖然沒能聽到凌峰傳音說了什麼,但也猜測到必然與這自己索要的人有關。難道說,這“沐峰”自知勝利無望,所以提前吩咐人去準備了?可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