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的左手腕。他把檸檬的手扯過來，另一隻手全力敲下靠肘去砸。刀子掉出檸檬的手，滾進座位底下。呻吟聲響起。七尾繼續進攻。他伸出兩根右指，瞄準檸檬的雙眼。沒有餘裕斟酌力道了，他打算戳破對方的眼球，卻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檸檬閃過。手指戳到眼皮旁邊。檸檬整張臉皺了起來。七尾準備再一次瞄準眼球的時候，檸檬的手伸向了身側。七尾知道檸檬的手摸到了什麼，但眼皮眨了一下再睜開時，槍已經亮出來了。槍架在左大腿處，底下的地方。

「其實我不想用的，可是太麻煩了。」檸檬悄聲說。

「開槍會引起慌亂。」

「沒辦法。這是緊急手段。蜜柑聽過我解釋，也會接受的。更何況，幹架本來就不可能不給其他人惹麻煩。」

「你知道我?」

「你緊張兮兮地走進車廂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啊，發現可愛的小羔羊了。』」

「羔羊?什麼羔羊?」

「你是那個吧?在真莉亞那裡工作的傢伙。」

「你連真莉亞都知道?」七尾說，互動看著檸檬的臉和腰上的槍。他什麼時候會開槍都不奇怪。

「同業嘛。麥當勞很清楚摩斯漢堡。國際牌對索尼瞭若指掌。就跟那一樣。這業界就夠小的了，什麼都接的業者又沒幾個。我也從仲介大叔那裡聽說過你。」

「那個『我有好訊息跟壞訊息』的大叔?」

「對對對。不過那傢伙有的幾乎都是壞訊息。可是真莉亞的名字我常聽到。我也聽說真莉亞這幾年都在當眼鏡同學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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