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不過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他,那麼你們為何要來正南坊對兩個酒樓夥計下手,何人要你們來此作案?”
孟小四道:“為何要下手小人確實不知,胡大海那日尋到我們幾個,說是有一筆買賣要做,便是來正南坊貓耳朵衚衕將酒樓的兩個小夥計的腿給打斷,事了之後每人給十兩銀子的酬勞,胡大海說此事須得秘密進行,事了之後誰也不能說出去,否則便有性命之憂。”
宋楠道:“你便沒問為什麼?打傷兩個小夥計便給十兩銀子的豐厚報酬,你不覺得奇怪麼?”
孟小四囁嚅道:“宋千戶,小人在街面上混飯吃,這等好事尋到我們,那還有多嘴的份兒?二三十個兄弟,胡大海只尋了我們五個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胡亂發問?”
宋楠臉色陰鬱,皺眉不語。
孟小四見宋楠臉色不善,忙道:“不過我私底下聽老牛他們說,這回的生意是別人出錢請胡大海幫忙的,好像是那四海酒樓的對頭,羨慕他酒樓的生意好,便打傷他們的夥計要他們不能開張。我當時還和老牛說笑,這辦法太蠢了,多出點銀子,我們一把火燒了四海酒樓,或是直接取了那掌櫃的命便是,打傷人傢伙計頂個屁用,人家再僱兩個就是了,真是蠢得可以。”
孟小四一臉的不以為然,一旁的葉芳姑聽得心頭火氣,冷著臉上前照著孟小四的身上踢了兩腳,踢得孟小四差點背過氣去,痛的噝噝吸冷氣。
宋楠生怕葉芳姑踢死了孟小四,忙拉她出門去,溫言安慰道:“你且透透氣消消氣,別踢死了他。”
葉芳姑怒道:“這等惡人你還打算放了他?”
宋楠低聲下氣的道:“莫生氣,先套了他話,經他之口方可查出幕後真兇,事了之後你想怎樣都行,宰了他也成。”
葉芳姑怒道:“殺他髒了我的手。”
宋楠噓了一聲道:“低聲點,莫教他聽見,事了之後我便將他移交錦衣衛衙門,總有他好日子過,犯不著為這些事生氣。”
葉芳姑嘆了口氣道:“這是個什麼世道,官吏不法,連這些街上的痞子也以害人為樂,毫無羞愧之心。”
宋楠連聲安慰她,葉芳姑恨恨的跺腳轉頭,胸口起伏不定。
宋楠迴轉進柴房來,見孟小四痛的兩眼眼淚汪汪,掀了衣服正檢視胸口,只見胸口兩處紫槓槓的烏青腳印腫起老高,差點連肋骨也踢斷了;宋楠咂舌不已,若不是葉芳姑知道此人的重要性,留了力道,恐兩腳便要了他的命。
孟小四哭喪著臉道:“宋千戶,這人誰啊,看著白白生生的,怎地下腳這麼狠,這不要了我的小命麼?”
宋楠安慰道:“他是我衙門裡的親衛,人稱葉三腳,三腳必要人性命,還算你福大命大,他只來得及踢出兩腳,不然你就成了一灘稀泥了。”
“這麼兇悍?我又沒招惹他,這不正在回您的話麼?嘶……疼死我了。”
宋楠對李大牛道:“去取了跌打酒來替他擦擦。”
李大牛出門取藥,宋楠繼續問道:“如此說來,找胡大海辦事的是誰你卻不清楚了?”
孟小四忍著胸口的劇痛道:“小人當真不知,事後胡大海要我們幾個出京城去鄉下避風,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便偷偷的留了下來,他們幾個都還在京城外貓著呢。”
宋楠道:“你該明白事情並非胡大海所言的那麼簡單了吧,如果真是打傷兩名小夥計的小案子,事後又何須出京城避風頭,告訴我,那胡大海躲在何處?”
孟小四想了想道:“小人不敢確定,但聽說他在阜成門外接辦了一處莊園,也許躲在那兒了,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楚,小人也沒去過。”
宋楠皺眉道:“誰知道?”
孟小四轉了轉眼珠子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