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沒見定國公來過問一聲,這件事咱們該去找他稟報,要求他出面給我們個說法,否則我們團營還有臉麼。”
“找他?有個鳥用?他肯定知道這件事,不過是縮著頭當縮頭烏龜罷了。”錢太昌一提起徐光祚便來氣:“照我說,咱們即刻進宮去找皇上,讓皇上給我們一個說法,宋楠這小子無法無天,照這麼下去,他還不翻了天麼?”
“錢侯爺,你莫生事好麼?”焦正泰不滿的道:“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麼?若不是你們不滿宋楠獨吞白紙坊發大財的機會,讓我就近監視搗亂的話,我又怎會讓熊萬去想點子弄他?現在好了,冒充墳主的幾十個西貝貨被錦衣衛拿住招供了,你們又要將這件事鬧大,皇上責罰下來,老子豈不是要背鍋?我可告訴你們,休想讓老子當出頭鳥,誰要是不顧老子的死活,我跟他沒完沒了。”
眾侯爺愕然,心中的小心思被揭穿之後略有些尷尬,一名侯爺道:“即便我們不去稟報,皇上明日也必會問緣由,這麼大的事兒,內閣大學士監察院的文官們能無動於衷麼?估摸著早就上摺子了。”
焦正泰道:“我只說和宋楠聯合演練突發事件的處置便可搪塞過去,除非你們想看著我死。”
眾侯爺訝異不已,原來焦正泰早已跟宋楠約好了推脫之辭,自己這些人還想跑來推波助瀾,看來是白忙活了;誰也不會傻到在明日早朝上戳穿此事,倒是有人開始懷疑這焦正泰和宋楠之間是否達成了什麼勾當和協議,按理來說焦正泰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狠狠的擺宋楠一道,這麼輕易的便放棄了,其中必有門道。聯想到大夥兒如今都對宋楠手中的白紙坊這塊肥肉垂涎欲滴的情形,有人心中斷定,定是宋楠給了焦正泰好處,也許是讓焦正泰悄悄入股分紅也未可知。
無論眾侯爺如何慫恿,焦正泰都咬定一點,若是想替自己出氣,各侯爺便回營各自帶著兵馬去錦衣衛衙門和神樞營營地找回場子,否則便什麼屁話都不要說;眾侯爺豈肯這麼做,這不是把自己硬塞進漩渦中去麼?推波助瀾固然可以,以身犯險那是休想。
侯爺們各懷鬼胎,吵嚷了一會兒又沒有什麼成果,便也悻悻散去,私下裡不免鄙夷焦正泰膽小怕事,議論焦正泰是否得了宋楠好處云云,但他們心裡都有底線,明日早朝上,他們絕不會拆穿焦正泰的謊言。
正如侯爺們所議論的那樣,徐光祚也早就獲悉了此事,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徐光祚就像被兜頭打了一耳光,前腳自己剛剛上任,還對宋楠的舉薦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激之意,轉眼宋楠便來這麼一手,這不是給自己這個新任總督一個下馬威麼?
徐光祚氣呼呼的準備去問罪於宋楠,帶人走到半路上,他忽然清醒了過來,撥轉馬頭又回去了。徐光祚發現,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手下的侯爺以及當事人焦正泰居然都沒來向自己稟報,自己就這麼跑去興師問罪,顯得有些操之過急。
聽聞侯爺們都聚集到了揚威營去了,徐光祚立刻便決定裝作不知道,最好手下的侯爺們按耐不住跑去報復宋楠,事情鬧大之後自己其實責任也不大,畢竟自己剛剛上任,連公文印綬都沒和張侖交接,根本就來不及履行職務。
然而,侯爺們似乎沒什麼動靜,也沒人來找自己稟報此事,這讓徐光祚有些惱火,自己畢竟是他們的上司,這麼大的事兒居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這如何能忍?
天黑的時候,徐光祚按耐不住了,命人叫了焦正泰前來問話,焦正泰輕描淡寫心不在焉的描述了下午的情形,將這件事描述成早就約定好的跟錦衣衛衙門和神樞營聯合進行的一場演練。
徐光祚看著焦正泰的一張麻臉,很想一口吐沫啐上去罵一句:“你當老子傻逼麼?”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原來是約定好的演練,下午老夫跟英國公交接職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