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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了相同的決定——上馬去後方看看。

……

靠近宋人邊軍的小隊伍正是羅某人和他的親衛隊。

從山坡上下來,羅開先在距離宋人大約三百餘米的位置駐馬停留,盯著旗幟並不齊整的宋人軍隊,他感覺有些悲哀,也有些好笑——在“家門口”被人用軍隊圍堵,真的有人覺得他是好欺負的了。

之所以停在三百餘米的位置上,是因為暫還不瞭解具體情況,為了防止對方具備床弩之類的遠端兵器攻擊,同時也是為了己方更好更快發動突襲。

沒錯,就是突襲這個詞。

有人犯上門來,羅開先可從沒想過妥協甚至屈服之類的字眼,哪怕對方是什麼“家鄉人”。對方現在就是敵人,那麼,應對的方式只能有一個——打服了再說,如果有必要,無所不用其極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

“安提亞諾,對面派了一個四人小隊,該是想要談判,你帶人上去看看!”盯著宋軍的變動,羅開先冷冷地對著旁邊吩咐道。

“遵令,將主!”安提亞諾叫了三個人,同樣出隊上前。作為經歷多年坎坷的前角鬥士,他本就無懼生死,雖然他平素喜歡插諢打科。

與對面四個人見面之後的時間並不久,安提亞諾又帶人騎馬跑了回來,臉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惱火,說道:“是宋人邊軍沒錯,他們的頭領要見將主你!”

“哼!那就見!把赫拉爾叫來,讓他跟我去,你統帥所有親衛,看我手勢……若有不對,吹號角,招呼奧爾基自寨中衝出來殺光他們!”羅開先越來越不耐煩了。之前的兩年,沿途路上沒少這樣的場面,今日到了家門,居然還是這樣的場景。

赫拉爾是途中收進親衛隊的黠戛斯人,臂力過人,善使一把長弓,甚至能和羅開先比比箭術。

安提亞諾眼中閃現興奮的光芒,高聲應道:“遵令!”

……

冬季積雪稍融的河西凍土地,相距三百餘米的兩隻軍隊,一隻千多人,一隻僅有不足五十人,人數相差懸殊,氣勢卻不遜分毫。

羅開先帶著赫拉爾縱馬上前,對面同樣有兩個人騎馬走出佇列。

他的視力極好,輕易便可看到對面一個粗壯的絡腮鬍子,另一個則白面無鬚……很奇怪,這時代的男人大多都有一把鬍子,除了年幼的孩子,白面無鬚的……莫非是太監?他的心裡沒來由地湧起這樣古怪的一個念頭。

當然,他這沒來由的心思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而已。三百米折半僅為一百五十米,肩高腿長的阿哈爾捷金馬走過這麼一小段路也只不過需要百十步罷了。

很快到了中間線,兩方人不約而同在相距十來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滿臉胡茬的範軍頭腰背挺直的坐在馬上,衝著羅開先一拱手,朗聲說道:“可是靈州主將羅開先當面?綏州軍府左軍司馬轄下千軍節制範正明見過……”

這範軍頭的話尚未說完,羅開先擺擺手說話了,“左軍司馬?王鞏嗎?”

“大膽!”白面無鬚的王參軍叫了起來,“我家大人的尊號豈是你能……”

羅開先把手中長刀一橫,擺在身前鞍座上,眯眼問道:“你又是那個?你家大人名字不是用來叫的?莫不是無名無姓的野種?”

“你!”被打斷了話語的王參軍何嘗聽過這種辱罵?白麵變成紅面磕磕絆絆地說道:“到底是外歸的……蠻人,不知……禮數!範軍頭,還不擒下這種狂徒?!”

羅開先眼中厲色更甚,眯眼緊盯著範正明的舉動,口中低聲喝道:“範正明,你這同伴何許人也?面白無鬚,莫不是個內宦3?本將昨日剛斬了近千首級,還未盡興,晚間可是作為賓客被你家刺史邀至這綏州,勸你仔細斟酌,莫要聽錯指令,誤了自家性命!”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