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只恨不得身上插了翅膀好飛過去。
王慎皺起了眉頭:“看來,大家的意思都是馬上回安陸?”
“自然,還請軍使下令吧!”所有人都在點頭。
一個將領看王慎猶豫不定的模樣,心中急噪,高聲道:“軍使,現在不走還等幾時?聽呂老匹夫說呼延通那賊子已經投了李橫,若是前軍被姓李的拉了過去,整個安陸咱們可就沒有一兵一卒了。如果李橫願意,隨時都可以殺進城去。真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啊,軍使,不能再等了。”眾人都是面色大變,齊聲大叫。
王慎點點頭:“後方吃緊,看來某不回去是不行的了。”
“道思……軍使……現在可回不得安陸……”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眾人覓聲看去,說話的正是岳雲身後的呂本中。
岳雲大怒,手放在腰刀的刀柄上,罵道:“老匹夫你說什麼,今日的局面都是你這鳥人弄出來的。爺爺在軍使面前求情,留你一條狗命。你這廝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反來胡言亂語,活得不耐煩了嗎?如今,呼延通那賊子叛變,安陸危若累卵。俺家阿姐還在城裡,還有俺的娘子和孩兒,若她們有個好歹,看老子不生撕你這個老匹夫?”
“是啊!”眾人一想到這點,紛紛破口大罵。有罵李橫的,有罵呂本中的,有罵呼延通的。其中罵呼延通的聲音最響亮,今天安陸之所以如此危急,都因為有這個叛逆,真真是讓人痛恨到了極點。
王慎一想到呼延通的叛變,也是痛入心扉。他對呼延通是非常看重的,此人能帶兵,曉暢軍事,武藝在軍中排名第一,甚至比岳雲好高。在自己未來的計劃中,他是要用來獨鎮一方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呼延通竟然叛變了,這給了王慎沉重的打擊,也憤怒到了極點。
一想起城中的安娘,他一陣心浮氣躁。
不過,在人人都喊去救援安陸的時候,呂本中竟然出言反對,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難道他不知道這話一說出口,搞不好就會被憤怒的將士們撕成碎片嗎?
王慎心中奇怪,對呂本中的計謀和戰略眼光,他還是很佩服的。就大喝一聲:“都安靜,呂本中,說說你的看法。”
呂本中道:“稟軍主,小老兒想問一句,如果你現在回安陸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岳雲插嘴:“廢話,自然是先剿了呼延通那老賊的叛軍?”
王慎也點點頭。
“好。”呂本中道:“如今的形勢是呼延通已叛變,駐軍安陸城外。而陸燦領選鋒軍死守雲夢和李成對峙。李成,世之虎賁,陸副軍使守城已經吃力,自然抽不出身來支援軍使。”
“不不不,各位將軍別誤會,以背嵬和踏白的強悍,平定呼延通之亂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需要別軍過來助戰。”
“怕就怕,一旦軍使逼得急了,李橫和呼延通自知不敵,索性領軍殺進安陸城去,擒了所有將士的家眷。到時候,有安陸堅城,又有人質在手,我軍投鼠忌器,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了。”
“最麻煩的是,咱們撤軍會安陸,女真鐵騎順勢過河進入德安府,和李橫、李成,還有北面的曹成等賊軍夾攻軍使。那時候,才真真是大勢去矣!”
這話說得在理,想起這嚴重的後果,眾人心中一窒,竟說不出話來。
偌大的中軍節帳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王慎心中也是突突亂跳,他一臉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他突然把握到什麼,不禁失聲道:“呂本中,現在呼延通還沒有攻打安陸嗎,這究竟是為什麼?”
聽他這麼一問,眾人心中都是奇怪。是啊,呼延通反叛對泗州軍來說簡直就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