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批批的傳令的信使便奔赴了各地,將肖天健的命令,傳向了各個地方。
刑天軍轄地之中的各個地方也都隨即在總保長、保長等人的帶領下忙碌了起來,一支支鄉兵隊組織起各地的老百姓,開始朝山中轉移,尋找山洞抑或是背風隱蔽之處,搭建地窩居住,儘可能的離開他們原來的住所,並且將能帶上的糧食細軟之物都帶上,不能帶走的便找個地方挖坑就地掩埋起來,連房門的門板都拆下來,找地方埋起來,真格是堅壁清野,連一粒糧食都不給官軍留下來。
各地老百姓對於這次轉移,許多人不太樂意,特別是一些老人,死活不願意放棄他們住了很長時間的家,說什麼都不肯離開他們的村子,保長們反覆的去做他們的工作,勸他們離開,並且說的明白,這一次官軍來了之後,肯定是會對老百姓燒殺搶掠的,希望他們顧及自己的性命,跟著其他人一起躲入山中暫避一段時間,等到戰後再回他們的家中,如果房子被官軍燒了的話,以後還能重建,但是要是人被殺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勸,一些固執的老人還是不肯離開,於是保長們也只得放棄了他們,給他們留下少量的糧食,帶著鄉民們避入到了山中,並且率領鄉兵們把守住山中的關鍵要道,保護躲入山中的百姓們。
但是大多數老百姓還是聽從了保長們的安排,畢竟他們除了剛剛分得的一些糧食之外,基本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家徒四壁,根本沒值錢的東西,而且他們也都知道官軍的殘暴,像這樣的情況下,官軍絕對會對他們大肆燒殺搶掠的,正如這個時候流行的那句話,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入剃,官軍一過,他們估摸著連命都留不下來,現在好歹有了保長,來指揮他們入山躲避,所以他們很願意配合行動,紛紛收拾了細軟糧食以及鍋碗瓢盆之物,跟著保長們避入到了山中。
陽城、垣曲、沁水、澤州等地許多村子,在過年之際便基本上十室九空,走了個差不多,僅剩下了一些固執到了極點的老人沒有離開他們的村子,還是堅守在他們的村中。
本來還因為分田地而熱鬧非凡的刑天軍轄地之中,短短几天時間,便沉寂了下來,變得毫無生氣,幾乎可以說是到了萬徑人蹤滅的程度,只有和官府控制的地盤交界處,還有一部分刑天軍的鄉兵隊在進行巡邏,防止官府細作大批進入到刑天軍控制區內。
就連這一年來熱鬧非凡的東冶鎮也開始冷清了下來,煉好的鐵料被全部轉運到了山中隱藏了起來,各種工具以及風箱等可以拆卸轉移的東西,也在已經升任為東冶鎮鎮守官的方大山的指揮下,被拆卸下來,用大車轉運到了山中隱藏了起來,隨即整個東冶鎮的各個鐵爐都熄火沉寂了下來,幾座重要的大型鐵爐,甚至乾脆便被鎮裡面的爐工們,用煤渣抑或是礦石、煤炭給埋了起來,在完成這些事情之後,鎮中所有人都撤離了東冶鎮。
包括陽城縣當地的老百姓們,也都將他們的糧食該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便放入到地窖之中藏了起來,臨走還封住了地窖口,用東西遮擋住了地窖口,使外人即便是進了村子,也絕難找到糧食等物資。
肖天健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們刑天軍已經脫離了流動作戰的流民軍的範疇,已經成為了一支有固定根據地的軍隊,這一次官府調集的兵力,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將之抵禦在刑天軍控制區外的能力,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像其它義軍那樣,打不過就一走了之,這裡是他們以後立足之根本,他們絕不會放棄這裡以及這裡的百姓,所以既然這一次無法擋住官軍大批入犯,那麼他們唯有儘可能的減少損失,將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