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鄭瑤姐姐!你弟弟鄭世禹怎麼樣了?他現在住在哪裡了?我去他家找他,他怎麼都不在啊?”我看她久久不開口,只得自己先說話打破沉默。
可是我的問題,卻像是一顆石頭扔在了海里,她依舊沒有說話,看著我的眼神,已經從剛開始的打量,變成了現在的懷疑。
“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金燦啊!和你弟弟鄭世禹是好朋友!我們曾經住在一起過的!”我慌了,不禁說話的聲音就大了起來,當我剛說完住在一起,周圍的一堆人都看了過來,眼睛裡滿是看好戲還有嫌棄的光芒,可是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姐姐!”我搖了搖鄭瑤。
“這位金小姐,我們初次見面,你就說什麼弟弟,什麼鄭世禹什麼同居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是腦子不好?我是叫鄭瑤,但是我弟弟叫鄭垣,我從來都不認識鄭世禹。而且就算是我弟弟,他也早在10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
鄭瑤終於開口了,但是這說話的口氣卻滿是嫌棄和打發,“還有,一個女生,不要把和男人同居的事情隨便說出來,還美名其曰什麼朋友,你這種賤人我見得多了,可能是自己撲上去,然後被甩了或者要打胎什麼的,然後受了刺激,現在是不是精神失常了?我和你說啊,精神病我們醫院不太擅長,你還是要去專業醫院的。”
她無比自然的說著讓我覺得心寒的話,我從來沒有想過,她的語言裡會夾雜著利劍向我刺過來。我更是從來沒有想過,鄭瑤會和我說她沒有一個弟弟叫鄭世禹。我從來不敢想象,姐姐會不記得弟弟。
忘記我可以,但是鄭瑤怎麼可以怎麼可能忘得掉她最寶貝的弟弟?
只是短短半年,一個學期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集體失憶了?
我放開鄭瑤,讓她走了,她沒有回頭,而是抱著東西就快步離開了。我還能聽到她的同伴和她說:“瑤姐,你剛才說話好毒啊!”然後她回覆:“不毒怎麼起的到震懾的作用?這種精神病啊,最不好治了,其實也挺可憐的。”
我一個人愣愣的留在原地,只是想哭,有一種物是人非的蒼涼感,這樣的感覺我還是第一次,但是卻也完全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這感覺,就像是你覺得珍貴的寶貝,你緊緊攥在手心,而你想要用或者偶爾拿出來看看的時候,卻發現嗎珍寶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或許,我現在的情況還更加嚴重。因為,大家告訴我,我攥在手心的那個珍寶是我自己虛構的,那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就是我自己有病而已。
可那些真實,那些情感,怎麼可能是虛構的?
我還記得我看到他身上傷口那時候我的心痛,我還記得葉寒姐姐不惜把周佇的靈魂碎片填滿鄭世禹的靈魂,我還記得鄭世禹拿著長劍在擂臺上比武奪目的樣子,我還記得他因為知道父親是殺人兇手之後留下的眼淚……
這些東西我都要記得一輩子的,準備保護一輩子的,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我雖然和他不是愛情……
愛情……尹楠!或許我可以找一找她!她那麼崇拜鄭世禹的,她肯定能夠記得他!尹楠不像是那種記性不好的人,更不像是會說謊的人!這種人最實在了!
我正想著,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重重的拍打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一聲熟悉的“燦燦”。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眼前的人,這不就是尹楠嗎?
“燦燦啊!你怎麼了啊!我看到有人議論紛紛,說醫院來了一個精神病,還長得挺好看的,我一聽描述,這不就是你嗎?我就找過來了,你是不是不高興啊?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尹楠關切的看著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起來還是以前的樣子。
太好了!太好了!尹楠和我能夠認識,應當就是因為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