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人強馬壯。我聞那聞仲手下還有不少三山五嶽的修士,如此實力,實非西岐所能抵擋的。故回山來見老師。”
南極仙翁聽了,心中也自驚訝道:“真真古怪得緊。西岐不過是一地叛亂,若以常理論之,只消一員大將,領十萬人馬,也就夠了,哪裡用得著這等力量?聞仲身邊定有高人相助,若非如此,斷不至於如此這般。你且在此等候,我進去稟報老師知曉。”說罷,他急入內,不過片刻,白鶴童子出來,將姜尚帶將進去。
元始見了姜尚,點頭道:“如今這聞仲如此作為,想來背後有通天道兄影子,也罷了,若是如此算來,你確實敵不過聞仲。”隨即吩咐童子將自己的坐騎四不象牽了過來,交於姜尚,又命童子將封神榜和打神鞭拿了過來,又囑咐一番。
姜尚心中憂慮,他此來為地卻是如何抵擋殷商的大軍,見元始不肯明言,當即再復拜求。
元始輕嘆道:“你也不消憂慮,事到臨頭,自然會有異人相助。想那天數已定。周當代商,通天師弟尚欲支吾,終歸是一場空夢,你憂慮做甚?你可回去罷了。北海之地,有兩人等候,你出得宮門,無論何人叫你,且不可回頭,如此,你去罷。”
姜尚聽了。心中稍定,當即拜辭而去。卻說他出了玉虛,果聽人喊,奈何他心中有事,只是不理。
不想那人長嘆道:“姜尚你忒薄情而忘舊也;你今就做丞相,位極人臣。獨不思在玉虛宮,與你學道四十年。今日連呼你數次,應也不應。”
姜尚聽了這話,心中也動,便住了腳,扭頭看處,但見:上青巾一字飄。迎風大袖襯輕梢;麻鞋足下生雲霧,寶劍光華透九霄。葫蘆裡面長生術,胸內玄機隱六韜;跨虎登山隨地走,三山五嶽任逍遙。卻是師弟申公豹是也。
申公豹與姜子牙見禮罷,當先道:“師兄往哪裡去?”
姜子牙道:“我自往西岐去,輔佐明主。”
申公豹搖頭嘆道:“師兄說得是甚話。師弟不才,敢問師兄,何為明主?”
姜子牙此時已將元始言語忘於腦後,撫掌大笑道:“師弟卻是考較於我了。先不說鳳鳴歧山兆應真命之主,單說這明主當德配堯舜。仁合天心。”
申公豹點頭輕笑道:“師兄所言不錯,但不知師兄可曾聽過一句話?”
姜子牙心中微動。點頭道:“不知是甚話?”
申公豹搖頭輕嘆道:“師兄可曾聽得下界小兒言道,‘都道天下出明主,殊不知,興,黎民苦,亡,黎民苦。’如今成湯子孫雖然失德,但還未到天怒人怨之時,可師兄偏偏一意孤行,要輔佐西周取而代之,如此這般,豈不是徒增殺孽?我不知師兄為了人間富貴,將天下蒼生置之於何地?”
申公豹這番言語,說得端地在理。如今這紂王充其量只是不理朝政罷了,也不見得有什麼惡行。所殺姜王后,逼反武成王之事,固有過錯,但也有佞臣的功勞。若是由聞仲好生輔佐,也未嘗不可以改惡向善。
姜子牙素慕天道,當日下山,已是老大不願,如今聽了申公豹之言,心中頗有感觸之意,一時間,竟然躊躇起來。
申公豹見姜尚意動,心中暗喜道:“師兄,我觀你也是良心未泯之人,你莫不如燒了這封神之榜,同我同入朝歌,輔佐紂王,導其向善,如此,功德可稱無量。何必弄得天下兵戈四起,以至於生靈塗炭?”
姜子牙聽了,真個拿出封神榜來,只是此物乃是元始所贈,一時間不由得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忽一人趕將過來,大聲喝道:“申公豹,你幹得好事情,把你這該死孽障!你怎敢把言惑弄姜子牙,使他燒燬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紂滅周,這是何說?該到玉虛宮,見掌教老師去了好。”正是南極仙翁。
申公豹聞言,面色微變,有心以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