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雲見得對方如此作為,不由得輕咳一聲,也現出身形。這準提道人正做隱蔽之事,猛聽得有人咳嗽,以他的修為,也不禁被唬出了一身冷汗。
你道他為何如此恐懼:蓋因準提施法之即,惟恐讓人知曉,早就施展神通,密切關注周圍的一舉一動。他對自己地神通,也自信任得緊,畢竟能瞞過他感知的。也沒有幾個。可如今偏偏此地出了這麼一個人,不是神通廣大的聖人,還能是哪個?
準提勉強吸了口氣,扭過頭一看,險些連哭的心都有了。丫的。自己怎地這麼倒黴?碰上誰不好,偏偏碰上了東土最難纏的無良道人,這傢伙神通廣大,打是打不過地,殺人滅口也就沒了機會。更為可氣的是,這傢伙對西方教從來沒有什麼好感。天知道他會怎麼難為自己。
李隨雲嘿嘿怪笑,滿面詭異之色,向準提道人輕輕點頭道:“我說道兄,你怎地這麼有興致,跑到東土來了。到了這裡也就罷了,可你怎地還有這等愛好。在女媧娘娘地宮中閒逛?呀喝——那牆上是什麼東
這小子端的無良,滿面賤笑的看著牆上之詩,低聲念道:“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念罷,嘖嘖聲不斷,看著準提調侃道:“想不到道兄還好這一口啊,不過這君王二字需得改上一改,方才貼切。”
準提道人也是有道真修,如何受得了這般調侃,他臉色一變,手中已多了七寶妙樹,眼中寒光閃爍,便要尋李隨雲的晦氣。李隨雲見了,嘎嘎怪笑,急伸手笑道:“道兄,此地需不是打鬥處,這可是女媧娘娘的宮殿,嘿嘿,你若不怕驚動那位,你就只管鬧罷。”
準提心中怒意更盛,但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看向李隨雲,恨聲道:“道兄,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如此這般?”
李隨雲面上笑容忽斂,他沉著臉,微微冷笑,看著準提道:“準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是聖人,凡間的事不應該多管。你不要總打東方的主意,若是惹惱了我,哼哼,休怪我不顧聖人的身份,將你西方勝景毀了。我既掌天罰,也不是吃素地。”
準提面色一窘,當年浮雲島一戰,天罰之威端得了得,讓四聖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剋制。那東西和蒼天之眼一般,盡是破壞之力。若和那東西相較,實在沒有什麼把握。幾個聖人由得李隨雲胡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這傢伙太恐怖了點,很有點匪氣,若真惹惱了他,真會拼個魚死網破。
不過此事準提也是勢成騎虎,他一時間也是急得緊了,天知道女媧娘娘什麼時候回來,他將手在袖中一掏,又取出一件法寶來,乃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珍珠,這東西少見得緊,名為介子珠,內成空間,可容納四海之水,實在難得。
可李隨雲看了,鼻子一歪,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道:“我師侄趙公明的定海珠比這東西好多了,人家那可是二十四個,我不是要飯花子,怎地拿這等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來糊弄我?你也忒小看我了罷。”
準提道人見李隨雲拒絕,卻鬆了口氣,有道是不怕你嫌東西輕,就怕你不吃腥。對方既然可以被自己收買,那自己多付出一些東西,又有何不妥?
準提道人雖然一時間不知道李隨雲打地什麼主意,心中微有狐疑之意,但還是覺得先將眼前這關過了為好。哼哼,只消女媧娘娘看到這首詩,到時候李隨雲便是有千般狡計,也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封神之戰。
想到此處,準提道人又將手伸到懷中,取出一物來,連李隨雲見多識廣,也不禁吃了一驚,這傢伙怎地有如此寶物?若是他將此物賜予門下弟子,便是孔宣,怕也不是對方對手。
但見準提道人手中擎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