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閒套裝,將長髮束起,戴上鴨舌帽,感覺沒那麼顯眼了才作罷。
在找東西時,無意間翻出了一枚銀色的指環,心情莫名地盯著了一會兒,把它收到口袋裡。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關門離開。
為了不被查到行蹤,他沒有開心愛的356a,而是在街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到了車站,再乘坐新幹線,兩個小時後達到目的地。
出了站臺,琴酒剛想拿出手機來,卻在抬頭無意間地一瞥,看見了目標
樹蔭下,護欄上半坐半站的青年低著頭,一手插兜,一手玩手機。
因為天氣轉變,換掉了冬裝,穿上偏薄的衛衣,搭配牛仔褲,同樣戴了頂鴨舌帽。
從表面上看,是很好地遵守了約定,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已經死亡的人。
大約是察覺到了目光,青年轉頭看過來,從默然警惕到綻放出笑容過渡只花了一秒。
從樹蔭離開,走到陽光下來,大步朝著他走來,“琴酒!”
沒錯,這傢伙就是假死的蘇格蘭,不,諸伏景光。
踏上臺階,很快來到身邊,簡單地一眼便能感受中其中的情緒。
琴酒本來還沒什麼的,直到人走近了才看清楚,頓時眼神有些複雜
諸伏景光也在第一時間裡將久別的心上人打量了一番,變得更加迷人了,但是
“你怎麼染髮了?”哇,金髮琴酒,聽了很久的傳聞,沒想到真的能見到。
迅速接受了這一形象,他笑著表達自己的讚美,“不管怎麼樣,很漂亮哦!”
讚美的詞翻來覆去那麼一句,縱使有千言萬語在腦海中轉了個遍,留下來的仍然只有最直白的話。
琴酒微妙地盯了他幾秒,沒那麼多廢話,幾乎是強制性地命令,“把鬍渣刮乾淨。”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超級接近影片中的你,一副要掛掉的樣子。
諸伏景光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有那麼難看嗎?”
“……很難看。”你還是一樣抓不住重點啊。
“真的嗎?可這是我的偽裝,我還想等它長長。如果留了鬍子,說不定別人就認不出我了。”
這才是你的偽裝嗎?
琴酒怒氣上湧,恨不得當場拔槍
“不過,既然你說了……”青年眉眼溫柔,縱容地說道:“回到家,我會馬上刮掉它。”
突然沒有了生氣的必要,但還是不爽。
殺手冷哼,從旁邊繞過,走下臺階,“你想留就留著吧!”
我看你會不會中奇怪的定律,出事了可別賴我!
和我
長野縣的春天,沿路開滿了櫻花。
春風一搖,花瓣向著藍天飛舞。
車裡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勻速行駛,好似一切都變得緩慢。
琴酒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緋色的風景線讓人欣賞,多愁善感的詩人或許會突發靈感寫出妙句,然而他只能想到草莓和牛奶。
要跟風景共情太難了,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成功。
諸伏景光專注地開著車,偶爾用目光尋找旁邊的人,按理說要不斷地找著話題別讓氣氛冷下來,可是現在這樣也不錯。
靜靜地,兩個人在一起,什麼話都不用說。
時光緩緩流淌,歲月延伸在很久以後,依然能夠在視線所及之處看見你。
琴酒收回目光,點了根七星煙,淡淡的菸草味將雜亂的想法吹散,斜長的眼睛往旁邊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