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獲得最後的勝利,並非妄想。
諸伏景光試圖笑起來,作為敵人,他想要讚揚那傢伙的算計真厲害。很可惜,他失敗了……
一想到在這個計劃裡,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他就笑不出來。
再想到淪為這場大陰謀裡陪襯的好友,他甚至想哭出來。
在預感真正應驗前,人總會高估自己,以為做了充滿的準備,足以面對預想中的任何情況。可實際上這一刻,他心中湧起的那種挫敗感,當否認掉過往擁有過的甜蜜記憶時,他才清醒認識到,沒有那麼容易,心口泛起的細微刺痛幾乎要將他入瘋狂的絕境。
兜兜轉轉,事業無成,愛情也一敗塗地……偏偏還不能盡情放任那些情緒。堵住難過的宣洩口,裝出無所謂給其他人和自己看。
必須要像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樣去思考:
假使前面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返回來推理——
為了得到朗姆的信任與支援,將一個真實身份是公安、同時深受朗姆信賴的人作為切入口是最簡單的。
換句話說,零不僅僅是純黑方的琴酒想要幹掉的人,還是用來打動朗姆的籌碼,或許他倆在合作前,琴酒是這麼跟朗姆說的:
「我幫你揪出你身邊的‘老鼠’,這是我的誠意。」
而朗姆不知出於何種理由同意了,最後揪出的就是零。
結合風見的說法,琴酒先離開不過是賣朗姆個好,讓朗姆親手解決掉身邊的叛徒。
這一環環下來,琴酒果然蓄謀已久。
想到過去那些心路歷程,他再一次深深無力。
難以形容當初的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相信那個人。
琴酒,你怎麼敢?
我或者零,有誰能讓你產生一絲心軟嗎?
相處過的歲月裡,你表露過一次真心嗎?
他很想繼續裝作無所謂,但幾乎要溢位來的難過無法控制住。
只能一個勁地催眠自己:別去想,別去想。
現在更該集中精力,為自己、為零、為未來找到生機!
假如零落到了朗姆手中,該怎麼辦才能找到呢?
朗姆的身邊有可利用的人選嗎?
工藤新一轉過頭正要說話,卻瞧見諸伏景光雙手攥緊拳頭,低垂著頭,髮絲擋住眼眸看不清神色,但緊緊咬住的嘴唇證明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猜想這位跟他老師有著親密關係的公安臥底大概的心情,稍微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
儘管他現在接受了事實,好像很平靜,可在剛開始他同樣的難過,無法相信。那個喜歡逗人的、好像無所不能的黑澤老師竟然會是壞人——這要人怎麼接受!
尤其是從初次見面的懷疑,到慢慢相處後的信任,再到最後的信任瓦解,那種波瀾起伏的難受勁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天翻地覆,過往的畫面全被蒙上了濃濃的霧,失去了真實感。
將來有機會面對面,真想問一問:
究竟是什麼原因,要讓你這樣玩弄我們的感情。
我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會引起你的注意?
特意到我面前,總不會只是想耍我吧?
但這些在此時不作為重點考慮,質問要留到以後。
他背過身,沒再繼續看一個難過的人,剛才的尋找讓他發現了一些小細節,但需要更多的線索來進一步確認。時間不等人,既然別人都心不在焉,那就只有自己出馬了!>br />
趁著沒人注意到,獨自跑出去,找到這周圍的人打聽情況。
……
隨時間推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愈發沉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