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不確定地問,“她有打電話回來說她現在在哪裡嗎?”
“剛從某小國做戰地記者回來,現在人在香港。”季秋偷覷著他的神色,暗想哥這次會不會先低頭去找姐,他們已經分別三年了,姐也狠心,為了避開哥三年都不回家一趟。如果她再這麼彆扭下去,恐怕哥就成別人的了。
齊灼華半眯著眼望著頂上發出迷離之光的水晶燈,沉澱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問,“把她地址給我。”
季秋篤定地笑了,哥既然要了地址就表示肯定會去找姐。他就不信青梅竹馬的感情抵不過一段露水姻緣。
顧月白啊顧月白,你可得好好地等著小爺去收服你。
晚上回到家,齊老爺子還沒睡,手裡拿著一疊檢查單在慢慢地看,這是他今天去醫院時特意跟醫生要的,想親自確認懷孕的事。
“爺爺~”齊灼華經過大廳,扯扯領帶叫了一聲便欲直接上樓去自己的臥室。
“站住!!!”齊爺爺暴喝一聲,成功讓他腳步頓住不得不回頭等著他發話。
“我今天去找了顧月白,跟她說了你們的婚期就定在十天之後,你抽空接她出院一起去試禮服。”
“爺爺,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娶她。”他轉身走過去懶散地坐在齊老爺子對面,齊老爺子立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仔細一看孫子的臉,臉色暗紅,看樣子喝了不少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今年多大了?”
齊灼華動了動眼珠子,不明所以,“二十九。”
“你也知道二十九了,過了年就是三十了,三十而立懂不懂?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整日花天酒地縱情聲色,你是齊家長孫,還這麼放肆,你叫我怎麼放心把偌大的家業交給你?”老爺子的柺杖在地板上敲得咯咯響,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齊灼華。
齊灼華的臉色變得有些冷,他每次稍稍放縱一下就會被無限誇大其詞,惹來爺爺的眾多責難,真是受夠了。
“您要是對我不放心,大可以叫您兒子兒媳回來,也可以把齊家交給二弟三弟,齊家,不止我一個人在。”他語氣冷漠,態度惡劣,把個齊老爺子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你老子想逼死我,連你也想反了?”齊老爺子抖著手指著冷沉的齊灼華,兩眼一翻,呼吸困難起來。
“爺爺~”見爺爺真被他氣的老毛病發作了,齊灼華急的衝過去,鎮定又快速地拿出茶几下放著的備用藥,倒出三顆遞到老爺子嘴邊,老爺子劇烈地喘息著,不肯先吃藥,卻是一把扯過齊灼華的衣襟,威脅,“你先答應我,一定要娶顧月白。”
“爺爺~”齊灼華毫不妥協,兩個字叫的沉重萬分。
齊老爺子也頑固地毫不妥協,與孫子對峙,眼看著呼吸越來越困難,馬上快休克了。
“快吃藥,我答應。”他不能眼看著爺爺在他面前死去,齊灼華無可奈何地選擇退一步。
齊老爺子欣慰地吃了藥,打贏了勝仗一樣地笑了起來。
齊灼華冷沉起身回臥室,十分困苦地記下了結婚的事,只是物件卻被他想成了季煙。
睡覺前,攤開季秋寫給他的地址看了看,季煙就住在地址說的這個地方,不知道這三年來,她有沒有日夜不休地想他?有沒有後悔當初衝動地離開他?有沒有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如果,她突然看見他去找她,會不會高興地撲進他的懷裡,像以前一樣摟著他的脖子說,“齊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
“齊哥哥,等我大學畢業了就嫁給你,你要等我哦。”她十八歲上大學的時候,窩在他耳邊說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已經二十四,已經獨自接掌齊家產業兩年了,應酬中認識了很多喜歡圍著他轉的花蝴蝶。
她十九歲那年,不小心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