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灼華冷笑了一下,優雅地去撥弄他手腕上名貴的瑞士表,“我說的是叫你立刻馬上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你遲了多久嗎?五分零二十九秒,恐怕再多給你一點時間的話,都可以來得及跟李默然歡。愛一場了,你說是不是?”
“齊灼華,你真的無。恥。”顧月白氣的臉色漲紅,狠狠瞪住他矜貴冷漠的臉,“我的事跟馮揚無關,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他。”
“把你藏了半個月之久,你叫我放了他?不可能。”他嗤笑,示意前面的司機開車,閉起眼睛不再理會顧月白。
“停車,我要下車。”顧月白極度憤懣,伸手摁下玻璃窗整個上半身都探了出去,“你瘋了。”
怒吼中,齊灼華閃電般把顧月白拉了回來,野貓一樣在他懷裡撒潑。
“你放了馮揚,放了馮揚。”她揪住他的前襟,嘴裡冷厲地叫喊著,可他只無動於衷地俯視著她,任她打罵眉都不皺一下。
她身子一軟無力地倒入他的懷裡,變成軟軟的哀求,“放了他,真的與他無關。”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入他的胸口,熱熱的,似要燙傷他的心。
“你放心,他死不了。”
聞言,顧月白驀然抬頭看他,不再哀求不再哭泣,學他的樣子勾出一抹冷笑,“你是想讓他生不如死是嗎?”
他抿緊嘴唇不說話,陰鷙地盯住她。
半個月不見,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想他,反而在外面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過得十分恣意,而他呢?找她快找瘋了。
每天每夜睡不好覺,就怕她萬一出個什麼意外,習慣有她的臂彎裡也覺得空空的無所慰藉,懷裡沒有她的溫暖更是空。虛,他驀然發現,她如罌粟毒一樣慢慢地滲進了他的軀體裡,剛開始他憤怒、不安、恐慌,砸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遷怒於每一個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她的毫無音訊,他告訴自己,她只是齊家的一個生子工具,生下孩子了,她也就沒有價值了。
反覆的告訴自己,沒必要這麼在乎她的逃離,真的沒必要,慢慢的他開始變得釋懷,決定好好補償他的煙兒,
“齊灼華,我恨你。”顧月白挪開身體離他遠遠地坐下,再不多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對馮揚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他毫不在意地哼了聲,決定戒掉體內的罌粟毒,再不受她的影響。
回去的時候,飛機外也有白雲飄過,顧月白覺得它並不漂亮反而很悲哀,只能隨風而動,始終不能保持自我。
而身邊的男人也只當她是隱形人,不聞不問,沒了上次的殷勤照顧,好在她並不在意,涇渭分明,也很好。
回到齊家的時候,顧月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等著她。
一干傭人、何迪、季家姐弟兩、‘小白’,都杵在門口等著他們。
何迪率先衝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什麼都不問,只對她露出一貫爽朗的笑容,“大嫂,餓不餓?”
‘小白’先是察言觀色地看了主人一樣,然後不顧一切地奔過來圍著顧月白親熱地轉悠。
顧月白仔細看何迪,他臉上有少見的疲倦,眼圈下面呈現淡淡的暗色,見她回來了眼底漾出安心,她回給他一個微笑,“我好餓,有飯吃嗎?”
“當然有,張嬸都熱著呢。”
顧月白剛要抬腿跟何迪進屋,齊灼華卻是先她一步衝過去抱住了季煙,狠狠地吻上了對方的唇,“煙兒,有沒有想我?
”
季煙受寵若驚,小鹿一樣的雙眼輕輕掃了面無表情的眾人一眼,“想,很想你。”她回抱住他,這半個月她也受盡煎熬了,她以為他發瘋一樣地找顧月白,心裡肯定很在乎她,想不到……她白擔心了。
何迪見顧月白頓住腳步,面色發白,氣的正要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