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們便將日子定下來可好?最好是能儘快完婚,夫人覺得呢?”
“是這個理兒,最近可有好日子?”
“來之前我便查過,四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夏含秋突然失笑,“我和夫君便是在兩年前的四月初八成親的,那是我師傅親自算出來的日子,今年的四月初八也很不錯,成親太趕了些,便選在那日納徵如何?”
便是納徵都太趕了啊,閻夫人苦笑,怎麼就急成這樣?可別是那彭將有何不妥才好,她有心一問,可看到女兒的眼色,到底還是沒有追根問底,“大姐兒的嫁妝我準備了多年,這些都不會誤事,只是我身體不好,就怕心有餘力不足。”
“今兒回去我就讓葛慕過來一趟,您這點小病必然藥到病除。”
閻夫人還沒說什麼,閻勝男就一臉喜色的起身道謝,她來往鄭家多次,自然知道鄭家有幾個醫術極好的人,本來她還想一會求上一求的,沒想到含秋主動開口了。
她承含秋的情越來越多了。
“四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初八納徵後便定於二十八完婚,夫人可有意見?”
本就該在納徵後的一個月內完婚,納徵都同意了,這個自然不會有問題,閻夫人遂點頭,“夫人做主便是。”
又商量了一番細節,按規矩在閻家用了飯後,夏含秋才離開。
待人一走,閻夫人一身不適都顧不得了,忙不迭的追問,“大姐兒,日子定得這般趕,可別是那彭將有什麼問題。”
“娘,不瞞您,這親事是我自己求來的,也幸得彭公子也看得上我才有含秋今日的登門,之所以這般趕,也不是因為彭公子有什麼問題,而是……會亭城很快會生變,您和爹只以為我和鄭家來往是攀上他家的勢,讓幾房再不敢欺,您卻不知這兩年我學了多少東西,爹,娘,不用多久你們就會知道,您們的女兒,不比男兒差,閻勝男,一定能勝過一般男子!”
看著眼中光彩連連的女兒,夫妻兩人面面相覷,卻有些不敢問了。
那鄭家夫妻是什麼身份雖沒有明言開來,可不知多少人在猜他們是皇家遺珠,從龍之功太險,他們也不想做別人成事的那墊腳石,若深交……
閻老爺子有心相阻,可轉念一想大姐兒的性格,兩年前尚有可能,現在,他這女兒怕是不撞南牆不會回頭了。
罷罷罷,是福是禍,且行且看吧!
事情進展順利,回程的路上,夏含秋有了東瞧西望的心思。
近來她是越發少出門了,雖然她的身份並無閒雜人等知道,可不管是無為觀的人還是換之都守得緊,但凡出門暗裡不知跟了多少人,一想到自己去個地方會勞師動眾她便歇了心思。
從十三歲那年到會亭城,距今已經整整七年了,她長大了,幾番磨礪眼界開了性子也堅韌了,而會亭城,卻再不復當時的繁榮。
雖然在亂世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安穩之地,幾番易主也沒有遭受重創,可不用會亭城的老人出來說話,便是她這個半途加入的也知道早已今非昔比。
最明顯的,便是角落裡多出來的那許多衣衫襤褸無家可歸的人。
會亭城最繁華時,街上無乞食之人。
戰爭啊,明明只是少數人的追逐,受苦受難的卻是與此無關的人。
而很快,她也會加入這其中,下次再出門時路邊多出來的乞兒說不定便有人是因她而受難!
她也沒比那些當權者好到哪裡去,哪怕是打著預言者的旗號,也掩蓋不了她心底的私心。
“夫人,是直接回府還是……”
收回視線,夏含秋想了想,“去茶樓坐坐,去個人將鈴蘭喚來。”
“是。”
茶樓的位置並不好,可這兩年生意好像也不差,大概是茶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