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證嗎?”
“秦童兒是我兒子,我的證詞有用嗎?”
“那喇嘛呢?”
“他修閉口禪。”
“我能不能殺人?”
“最好不要。”秦臨川認真說道。
易天行挑挑眉頭,露出白白的牙齒笑了笑,獨自一人往樹林裡走去,無比冷淡地輕聲說道:
“小週週的夥伴們,俺來了。”
一入林中,狂風驟起,山谷內常青的樹葉被震的漫天飛舞,便在同一時間內,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向他發動了攻擊。
道術林林總總,但用來殺人的攻擊型道術,左右不過是那麼幾種。借物,遁形,御劍,化身……
一時間,樹葉如鏢,向他的身上襲來,漫天樹葉中,幾個虛虛淡淡的影子夾雜其間。
樹林上空,有幾柄仙劍正在飛舞。
易天行靜立林地,沒有出棒,只是這般靜靜站著,當樹葉快要沾上自己身體的時候,他腦海裡一個畫面驟然出現眼前,整個人便在平地上疾速轉了起來,化為一道灰龍,輕輕鬆鬆吹開了身邊那些挾著噬魂威力的樹葉。
出手如電,輕輕鬆鬆穿透層層葉影,於空中捏住了那幾個虛影的手腕。
咯嗒一聲,腕骨碎裂。
而易天行的人也已經藉著這一帶之力飛上半空,整個人如灰龍在天,以肉眼極難辯清的速度輕掠林間梢頭。啪啪幾聲脆響傳來,林上摔下數個人來。
他靜靜站在地上,身旁躺著數人,那些人唇角有血,胸骨已裂,正是先前那些護衛中的幾人。
頭頂的仙劍仍然在飛,呼嘯而墮。
易天行微微抬頭,雙眼裡異色一閃,上清雷訣第一次正式在戰鬥中出手,體內的那枚青蓮驟然一漲,生生將火玉般的命輪止在了懸空處!而他的眼中也宛如深淵一般,吞噬著迎面而來的劍氣。
仙劍似乎受到某種看不見力量的阻礙,嗚嗚哀鳴著,振盪著,終於頹然倒在了他的腳下。
遠處山間,隱隱有修士哀嚎的聲音傳來。
……
……
林子裡透著無比淒厲的殺氣,不時有渾身被血水浸透的修士被震出林外,砸在草地上,鮮血四濺。
“你不出手?”水畔的喇嘛遙遙看著秦臨川。
秦臨川盯著他:“你在此地,我自然不會出手。”
“那少年比傳說中的更加強大。”
“也出乎我的意料。”
“少年今天戾氣太盛。”
“嗯。”
“那你還不出手阻止?”
秦臨川苦笑了一下,他看出易天行今天的心緒尤為不寧,但萬萬沒料到他竟然存著殺人立威的念頭,驟然間已經斃了數人,他身為理事會的名譽會長,自然不會眼看著這種情境出現,畢竟此地是在六處大樓之後,如果愛委會那方死了太多的人,將來會很麻煩。
只是……自己出手就能阻止那個殺得興起的少年嗎?
易天行如今早已將老祖宗傳的技法融會貫通,就算不使天火,這一身金剛鐵骨加上如鬼如魅的速度,再加上那兩門道訣,又豈是今天這些伏擊者能所應付的。
陰風怒號,林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雙眉緊鎖,秦臨川不知道少年為什麼今天會如此暴戾。
……
……
“好大一個棺材。”
小易朱在鄒蕾蕾溫暖的懷抱裡,死死盯著六處那幢大樓,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老爹心內的憤怒和殺氣。
易天行一面在林子裡收割著修士們的性命,一面在心底深處嘆息著:“小週週,我送他們下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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