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呀!且卿公子剛才也聽到了,在你們圍困趙長安的這一個月時間裡,類似的血案已出了十多起,那十多戶人家也都想找趙長安算賬。要是卿公子能去離這兒五里遠的愛晚樓一趟,跟上官公子見上一面,說說清楚,那不但上官公子不會再去找趙長安的晦氣,訊息傳出去後,那十多家人也不會再去為難趙長安了。”
卿安動心了:“可……上官府不是在離此五十多里的錢塘嗎?”
“上官公子報仇心切,昨晚就已經離府,現在在愛晚樓。我們這就要去那兒和他相會,如何?”關月殷勤相邀,“卿公子可願跟我和溫兄走一趟,去見見他?”
“好吧!”卿安猶豫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於是關月結了賬,三人聯袂下樓,登車北去。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車停在了一處僻靜清幽的所在。路邊一片殷紅如血的漫漫楓樹林中,掩映著一座兩層樓房,是家客棧。
三人下車進棧上樓。到走廊盡頭,溫惜玉推開一扇房門,一邊進去,一邊大聲打著招呼。
卿安進到房內,但見裡面除關月、溫惜玉及自己外,並無旁人。他納悶了,轉頭,見關月哪還有剛才那一臉的正氣,他那淫邪的目光,如一雙貪婪的手正在撕剝自己的衣衫。再看溫惜玉,亦好不到哪裡去。
卿安心一沉,知事情不好,強作鎮定:“關爺,溫爺,上官公子不在?那我改天再來拜訪他吧。”疾轉身向房門走去。但才舉步,關月已攔住了他:“卿姑娘,上官公子不在,可我們迷情二少在呀!你來都來了,若不陪我們耍耍就走,那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什麼?你們……是迷情二少?”卿安大驚失色。
她從前便有耳聞,武林中魚龍混雜,既有寧致遠那樣急公好義的仁義俠士,也有淫邪奸惡的無恥之徒。這些敗類習武的目的不是強身,而卻專喜淫辱女色,敗壞清白女子的名節。其中聲名最著的,便是九年前神秘失蹤的花君子花盡歡。對於他的消失,有人說,定是被他玩弄過的眾多女子中的一個設計報復殺了他;但也有人說,他是被一絕色女子迷惑,浪子回頭,與那女子神仙愛侶地隱居去了;但還有人言,他既非為女子所害,亦非為女子所愛,而是有一日幡然悔悟,為償自己平生欠下的風流情債,揮劍割去了頭頂的萬縷煩惱絲,遁入空門,做了一個方外之人。但不論結局如何,此人並不惹厭。因他親近過的女子雖多,但他從不用強,總能誘得那些女子心甘情願地委身於他,且在他離去後,仍對他情牽意掛,念念不忘,是以才會有花君子的名頭。
但迷情二少卻是另一種做法,兩人狼狽為奸,強逼被害的女子,窮盡淫蕩下流無恥之伎倆。一名女子若不幸落入這二人手中,真正生不如死。卿安如墮冰窟,全身顫抖。
“想來,卿姑娘是趙長安的側妃吧?嗯……世子殿下真有眼光,竟能弄到這樣世間罕見的絕色麗人!不說這眼睛、面板、頭髮、身段、體香了,嘖嘖嘖……”溫惜玉饞涎欲滴,“就姑娘這聲音,都讓溫某神魂顛倒了。哈哈哈……小心肝,躲什麼躲呀?趙長安能給你的,我們會給得更多,他不能滿足你的,我兄弟二人,哈哈哈……”浪笑聲中,二人向卿安步步進逼!
卿安不能退,關月正在身後,大張雙臂等著呢,更不能前行,因溫惜玉已要撲過來了。她咬牙,腕一翻,掌中已多了柄精光四射的匕首。
“呵呵,小乖乖,你要跟哥哥我們玩上幾招?”關月、溫惜玉見此情形,笑得更歡了。二人腳步不停,欺身向前,已距卿安不足三尺遠。卿安將匕首尖抵住了自己的喉嚨,叱令二人不準過來。
關月、溫惜玉眉都不皺一下,對這種情形顯然已司空見慣:“小娘子,仔細些,手不要抖得那麼厲害,小心劃破了皮,不但哥哥我的肝兒顫,你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