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做些暗夜魔尊事。
羽千夜從善如流,“零零碎碎都割下來,分成十幾個盤子,然後一起送到我對頭飯桌上,還有床榻上……到後來,他們就只肯派小卒子來了……”
“……”萌紫玥瞬間風中凌亂了,尼瑪,姐給跪了好麼!這貨絕壁是個變態,其黑心和殘忍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善後事宜,自有羽千夜麾下部眾去妥善處置。
萌紫玥跟著他山上繞了幾個彎,進了一間石頭砌成房子。
室內乾淨整潔,燈火通明,一張木桌,兩把竹椅,還有一張木床,都收拾很妥貼。
這房子前面不但修砌著一個小廚房,後面還修著茅廁,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萌紫玥四處轉了一圈,心裡頗有些訝異,莫非這荒山野嶺還有人居住?
她不動聲色問道:“我們來這裡幹嘛?”
羽千夜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睡覺咯!”
萌紫玥桌邊一把竹椅上坐下,懶懶地道:“還沒玩夠?”
羽千夜負手立窗邊,剛經厲過一場激戰,似乎未影響到他一絲一毫,依然銀衣黑髮,宛若玉樹臨風。他沉默不語地眺望著遠處夜色,稍後才轉過頭來看著萌紫玥,臉上表情是前所未有複雜。
他斟酌話語,緩緩地道:“我白馬寺遇襲,你和我不幸掉落懸崖,生死未卜,侍衛們正四處尋找。”
萌紫玥把他話放心裡咀嚼了一遍,立馬肅然起敬:“你真會編故事。”旋即又不滿地道:“為何拖我下水?”
這問題羽千夜不予回答,反倒又說起另一件事:“宮裡劉貴妃小產了。”
萌紫玥微眯起眼睛,直截了當地道:“你幹?”
“不是我。”羽千夜搖頭否認,淡淡地道:“眾所周知,福昌公主看不慣劉貴妃張狂行事,便推了她一把。”
“就這樣?”
萌紫玥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卻不相信原因會這樣簡單,如若不然,羽千夜就沒有提起必要了。她倒覺得,這事兒就算不是羽千夜幹,多少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她曲指彈了彈桌子道:“那公主傻啊,會眾目睽睽之下推一個孕婦?不是受人教唆,就是被人利用了吧。”
羽千夜一言不發沉默著,萌紫玥還以為他預設是他自己幹了。未料到半晌之後,他臉色黯然地道:“是我四哥策劃。”
萌紫玥略一思索,蹙眉微詫道:“錦王?他不是鎮守南疆嗎?”手居然能伸到帝都來?逢人只說三分話,留得七分打天下,這句話她咽肚子裡。
羽千夜再次沉默。
萌紫玥這時也明白他用意。當今皇帝已是花甲之齡,對劉貴妃肚子裡這個能證明他依然龍精虎猛,男人雄風猶孩子想必非常期待。他顯然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什麼蹊蹺,恐怕會命人徹查到底。
這倒也沒什麼,說不得根本查不到錦王頭上,線索就突然斷了。
但湮國如今皇子、王爺們一直處於激烈明爭暗鬥中,假設有人背後推波助瀾,煽風點火話,錦王處境就堪慮了。
而錦王是羽千夜一母同胞兄弟,羽千夜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種微妙時刻,他發生不測正好轉移了眾人視線,也能讓皇帝憂心他安危,從而忽略劉貴妃小產影響。
畢竟他是活生生兒子,再加上素來受寵,相對而言,未成形胎兒就沒麼重要了!
這就是皇家,爾虞我詐乃生存之根本,是非曲直沒必要較真。
萌紫玥覺得多說無益,其位謀其政,設身處地想一想,她也就懶得追究了。
思及此,她目光微閃,打量著屋內僅有一張床,淡淡地道:“這件事,你根本沒必要跟我說,假設我無意中洩露出去,還要麻煩你殺人滅口。”
羽千夜也看那張床,聞言眸光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