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雖然都不如她,但到了臨嫁時,她代替寧緋煙上花轎,一旦穿上嫁衣,蒙上紅蓋頭,再買通喜娘和丫鬟婆子,誰又會知道真假?再說了,只要和新郎官拜了堂,再騙對方洞了房,那事情就無法更改了。
寧夫人其實不贊成這個主意:“煙兒啊,你可是正經八兒的嫡女,當匹配人中龍鳳,寧緋煙那小賤人一介庶女,能挑個什麼好貨色?到時豈不委屈死你?”
“娘,您醒醒吧,此一時彼一時,還有人中龍鳳的男子供女兒挑嗎?便是那些表兄、表弟們,對我尚且避之唯恐不及……只要對方還算稱頭,我也就嫁了吧!橫豎以後有皇后娘娘和爹爹幫襯著,您女婿同樣可以飛黃騰達。”
寧夫人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只有無奈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待事情平息了,還怕女婿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嗎!”
事情就這樣定了,未免夜長夢多,太師府刻不容緩的為庶女擇起婿來。
此次,寧太師降低了擇婿標準,毫不猶豫的挑了自己下屬的兒子,然後緊鑼密鼓的準備嫁女事宜。
寧緋煙出閣的那天,也是非常熱鬧的,瘦死駱駝比馬大,固然是庶女,那也是太師府的庶女。不過再盛大的婚禮也引不起百姓圍觀的興趣了——這個把月來,只要他們喜歡看,一天可以看十來場幾頂花轎為了爭道而引起的盛大斗毆……
帝都的道再寬再多,也架不住娶親送親人多。
人多難免事非多!再說拜堂是要講究時辰的,誤了時辰會帶來莫大的禍患。家家戶戶辦喜事的都想自家的花轎先行,想要分出先後,惟有狹路相逢,勇者勝!這種關健時候,正是拼爹拼銀子的好時機……
故而如今帝都娶親和送嫁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俱要有一身過硬的功夫——指不定在哪個道口就群起而毆,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兒,沒過硬的本領,你就等著被踩死吧!
坐在花轎裡的當然不是寧緋煙,而是一身紅色喜服,頭蓋流蘇紅綢蓋頭的寧如煙。
寧如煙在一片震天的喧鬧嘈雜和哄堂大笑中拜了堂,揪得緊緊的心也放下來了。先前她一直提心吊膽,惟恐代嫁的事兒有什麼紕漏,所幸一切順利的令人不可思議,即使在路上遇到其它幾頂娶親的花轎,也僅是耽擱了一會兒就出行了,並未發生百姓期望的打架鬥毆事件。
待坐到婚床上,她終於可以吃下定心丸了——時下,新娘子臉上的妝容甚是厚重,基本看不清是不是本人!她又在臉上多塗了幾層白粉,刻意將妝容畫重了些,估計就是她親孃老子也認不出她來。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新郎官彷彿是為了配合她,居然連蓋頭都不揭,也不開口說話,直接脫光了兩人的衣服洞房。
她心裡一喜,心想,這樣更好!
即使揉在她酥胸上的手如同枯樹枝,刺得人生疼,她都未多想,只以為新郎瘦。新郎親她嘴時,也只掀開她嘴上的蓋頭。她聞到對方身上和口裡一股難聞的怪味,胸中頓時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嘔吐出來。
她忍不住想掀開蒙在臉上的蓋頭,看看新郎為何會這麼臭氣熏天。但還未等她有所動作,新郎官已迫不及待將她的雙腿往自己肩上一架,對準地方順勢而入。
“啊!”寧如煙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驚叫,並不是疼,有異物入侵,她只是下意識叫了一聲。
到這時,她膽子大了,乾脆自己揭開蒙在臉上的蓋頭。
龍鳳喜燭透過廉價的紅色紗帳透進來,一花白頭髮的老翁壓在她身上吭哧吭哧的喘著氣……寧如煙驚駭萬份,以為自己在夢中,就那麼愣住了!
見她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那老翁咧起癟嘴,露出幾顆黑糊糊的牙齒,以及沒有牙齒的肉色牙綁,開心地一笑,蒼老沙啞的聲音透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