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鍾子逸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不殘缺,女人該有的你都有!”他一副你別擔心的樣子。
“鍾子逸!”許諾氣急,聲音不自覺地就提高了。好像每一次只要鍾子逸陰陽怪氣地說話時,許諾的聲音就會變得尖利。
許諾忽然想起那天林培佩的話,“許諾,我告訴你,你這輩子算是完了。你男人氣場過於強大,你比不過他。別看他平時對你千寵萬寵的,一到關鍵時候,你壓根就沒有自主決定權。別以為樣樣事情他都會跟你妥協,不可能,我告訴你。就鍾子逸這樣的,平時不著邊兒的事他可以讓你揉著捏著,一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一旦碰到原則問題他絕對不會讓步!”
許諾永遠覺得林小二此人極不靠鋪,所以就算現實生活中真碰著她烏鴉嘴裡的事兒,那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許諾不會承認林小二是對的。“鍾子逸,我腳好像抽痙了!”許諾扶著桌子表情痛苦地道。
這還了得,鍾子逸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把許諾笨重的身子扶到書房的沙發上,然後把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給她捏著。
“你說是沒事不再房間躺著跑到書房裡來幹嘛,還那樣站著。”鍾子逸忍不住埋怨,“現在怎麼樣了”
許諾覺得自己無比委屈,“還不都是因為你,你要是同意了,我幹嘛跑到這裡來。”許諾開始實行懷柔政策。“鍾子逸,真的不會有事兒的,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你的孩子安全送出產房,好不好!”
鍾子逸聞言,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沉默良久,忽然道:“我媽咪當年是順產,雖然一切都順利,但我爸爸卻一直心有餘悸。他那樣的人,因為害怕,居然不想再要第二個孩子。”父親給他形容當年自己在產房外面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以及聽到他媽媽那種撕心裂肺的哀號,一直於他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很久以後還是有心理陰影,不願意靠近,所以從小到大,鍾子逸和自己的父親很少親近,甚至連話都很少說,雖然他在家庭生活方面一直很幸福。直到他結了婚,父子倆在影片的時候,才漸漸揭開了各自的心結。
許諾終於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是在害怕。
“逸,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的孩子一個機會!”許諾靠在他肩頭喃喃地道。即使知道他的擔憂和憐惜,但是那種渴望依舊讓許諾忍不住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鍾子逸當時沒有說任何話,但第二天,許諾卻被他帶到了醫院,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檢查完後,鍾子逸還神秘兮兮地和一群不知哪裡請來的專家在會議室裡談論良久。
許諾把這件事告訴林培佩的時候,她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鍾子逸放在一邊的財經雜誌。這傢伙最近美其名曰找靈感,去西藏走了一圈,才下飛機,就來打擾她了。
“他當你是豬啊,宰殺之前還得先做個衛生檢查!”林培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林小二,你要是再這樣說,小心你婚禮上的那份賀禮我給你縮水!”某人婚期將近,雖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但早就已經威逼利誘地讓許諾答應在她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送一份厚禮,好讓她被鍾子逸坑的錢都給還回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這年頭可以說謊話,說鬼話,就是不能說實話!”林培佩一面妥切,另一面卻還不忘頂兩句。
其實林培佩的那句話許諾昨天也叨叨過,但那種話,自己叨叨可以,要是由別人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們家小三最近好像出國了,聽說是為了戴家那個小姐!”
“好久沒聯絡了,出去也好,家裡是非太多!”許諾這句話倒是有感而發的。
“許叔叔怎麼樣了?”
“我爸爸?”許諾忽然站起身來,她爸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