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她煮的咖啡,和每一天一樣,她煮咖啡的技巧有職業的味道。
收完當案,唐蕾沒有馬上離去,她以極為欣賞的眼光看著辜永奇,毫不掩飾她對他的迷戀。
滿臉落腮鬍的他,習慣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言談舉止間盡是成熟男人的穩重魅力,他的性格,讓所有的埃及女子拜倒,當然她也不例外。
唐蕾從中國大陸來到辜永奇研究院當研究助理已經三年了,可是除了公事之外,率水奇的眼中本沒有她,或者可以說,他眼中沒有任何女人的存在,除了奏兒。
大家都知道他最愛的女人是奏兒,然而她已經昏迷了三年,沒有人知道她何時會醒過來,甚或,她根本不會醒。
儘管如此,辜水奇還是堅持守著他的信念,他在等奏兒奇蹟似的清醒,等她與他攜手共創未來。
可是,唐蕾卻認為奏兒根本永遠不會醒過來,所以她刻意留了一頭披洩長髮,刻意模仿奏兒的穿著,也刻意隱蔽自己的性格,變得與奏兒一樣溫柔解人,她這麼辛苦是想獲得辜水奇的注意,希望取奏兒的地位而代之。
雖然三年來辜永奇對她的刻意討好視而不見,但她不會灰心也不會放棄,認為只要奏兒一天不醒來,她就有一天的希望,他總不會永遠孤身一個人等著奏兒的,男人總是需要女人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做的到。
“還有事嗎?”見唐蕾收拾完東西還不出去,辜永奇笑了笑問。
“沒事。”唐蕾壓抑住自己內心澎湃的情潮,溫柔的微微一笑,“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見她輕輕帶上門出去了,辜水奇很快的將咖啡喝完,重新回到研究報告書中。
自從奏兒昏迷之後,他已經很少到公司,幾乎每天都待在研究所中,將多半的時間致力於埃及的土壤,水質的研究,奏兒喜歡這片土地,他要讓它變得更好,如果有一天她醒來看到他的成果。一定會很開心。
雖然奏兒一直沒有醒來,但他的日子並不會因此而停擺,他不希望有一天奏兒醒來看見的是頹廢不振的他,於是他把所有的精神放在研究上,他要醒來的奏兒以他為榮。
而他唯一小小的改變是留了落腮鬍,除非奏兒醒來,否則他不會刮掉這些鬍子,等她醒來之後,他才要以原來面目示人。輕緩的叩門聲在辜水奇看完三頁報告書之後再度響起,他早已習慣唐蕾一天至少會藉故進來十次以上,他不介意她這麼做,但他也不會對她有所回應,他的心裡只有奏兒,再也容不下別人。
“進來。”他沉穩的揚聲。
門扉輕輕的被開啟了,一名可愛無比的小女孩走了進來,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和他。
這令辜永奇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他和善的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她眉清目秀的逗趣臉龐,頓覺十分喜愛。
“我叫萬康兒。”小女孩用軟軟甜甜的童音說。
“康兒嗎?”他點點頭,微笑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誰帶你來的?”
“媽咪帶我來的。”康兒有問有答,十分乖巧。
他好奇了,“誰是你的媽咪?”
“我。”伴隨著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名衣著考究的少婦走了進來,她神采奕奕,眼珠烏亮,臉上則帶著溫暖的親切笑容。
“小芙?!”辜永奇驚喜的看著走進來的白芙。
“歡不歡迎我們這兩個不速之客呢?”白芙笑問,手上還提了個皮箱,她們才剛下飛機。
“當然歡迎!”他用手臂圈住她的肩膀,緊緊的擁抱了她一下,“別來無恙?小芙,我很掛念你!”
“我也是!”白芙眼眶上熱,緊緊的與他擁抱了下,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