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迅速將肩骨復了位,微笑道:“還好並不是太嚴重。”從懷中取出一瓶藥膏,遞給龍小云,道:“將這藥膏敷在傷處,半月便無礙了。”回首向李夕瑤道:“老衲會盡力說服田施主和秦施主,讓他們放了你,女檀越再忍耐些時候……”
李夕瑤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不是他們請來對付哥哥的麼?為何要幫我?”
心眉大師微笑道:“非也……老衲是他們請來對付梅花盜的。”
李夕瑤目光一閃,道:“你覺得我哥哥他不是梅花盜?”
心眉大師淡淡道:“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輕易下判斷……但至少女檀越你絕不是梅花盜……即使女檀越你傷了趙施主,也是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李夕瑤微笑道:“你倒真的是個得道高僧……”
心眉大師淡淡笑道:“怎敢輕言‘得道’二字?女檀越好好休息,老衲告辭了。”合十一揖,返身退了出去。
李夕瑤嘆了口氣,道:“我昏迷幾個時辰了?”
龍小云微微一怔,道:“總有八九個時辰了罷……”
李夕瑤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淡淡道:“你走罷。”
龍小云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你在等他們救你,但除心眉大師和他的四位師弟外,秦伯伯還請來了鐵笛先生……他們是沒有機會的。”
李夕瑤嫣然一笑,道:“我信任他們。”
龍小云怔怔望著李夕瑤的笑靨,竟似有些痴了。
信任……麼?
李尋歡和阿飛從後牆翻入“興雲莊”之時,已經入夜了。
後院內有一個小小的荷塘,每到夏天,便會開出滿塘的荷花,而此時,荷花卻已盡凋敝。只餘下幾支乾枯的荷杆,在寒風中悠悠揮舞著。
這條道路,是李尋歡極熟悉的……幼年的時候,父親的家教很嚴,他經常在夜晚翻牆出門去玩耍……轉眼間,便是十幾年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還有翻牆的機會。
此時,有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人,搖搖晃晃地向後院走來,似乎是喝醉了酒……阿飛一步上前,挺劍指著他的喉嚨,那中年人駭然止步,酒也嚇醒了七八分,顫聲道:“大爺……你要做什麼?小的身上沒有帶銀兩……”
阿飛劍鋒微微一抖,冷冷道:“昨日這裡可是擒住了一位姑娘?”
那中年人道:“是……是……”
他的舌頭都似乎嚇得大了,連話都已說不清楚。瞥見旁邊的李尋歡,更是駭然失色,道:“不關我的事……李姑娘是田七爺他們打傷的……”
李尋歡驟然變色,厲聲道:“她受了傷?可嚴重麼?”
那中年人顫聲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看見李姑娘是被人抬出來的……”
李尋歡的手已在微微顫抖,他的心中,彷彿有一柄刀尖在攪著……阿飛緩緩攥緊了左拳,咬牙道:“現在她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算了
不虐了
那麼多人說我後媽
傷心啊‘‘‘
毒計·暗算
毒計·暗算
那中年人道:“柴……柴房裡……”
他語聲未落,李尋歡身形已飛掠而起。阿飛隨手用劍脊將那中年人擊暈,匆匆隨在了李尋歡身後。
柴房坐落在一個獨立的小院落裡,這房子已經很舊了,屋角已有了裂縫,破舊的木門上,掛著一幅大鎖。
門外並沒有人看守……莫非李夕瑤已重傷若此,無法動彈了麼?想到此處,阿飛再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步躥了過去,手起劍落,將門上的鎖劈了開來,又一腳踢開了門。
望見稻草上蜷縮著的那道白色的身影,阿飛胸中一熱,便欲飛身而起,卻被李尋歡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