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絲毫的破綻。
張滔聽完千夜這一席話,面上神色遊移不定,良久,終於拍了拍手道:“厲害!不愧是水千夜,說得一點都沒錯,我的領域範圍便是蠟像館這麼大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即使是身為本體的我也不能說謊,但那又如何呢?你們的替身攻擊對我無效,也別指望我能回答你們的問話,你又怎麼對付我?呵呵呵……”
千夜現在全神貫注於張滔的言語中,見他又向自己丟擲個疑問句,立即答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用語言對付你。”又是個“如果”加以修飾,千夜突然發現“如果”這個詞從沒像現在這般可愛。
“呃……你還真機靈,看來偷襲對你沒什麼效果。”張滔有些悻悻然,用食指扶了扶眼鏡,眼珠一轉,又一奸計躍上心頭。
“水千夜,告訴你個秘密吧,有關我的‘領域’……在領域攻擊範圍中被判定為說謊者的人會變為蠟像這你很清楚吧……但是你知道嗎?這些由活人變作的蠟像,他們其實仍然活著!嘿嘿,雖然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甚至不能呼吸,但他們的神智仍然附著在其身體上,所以他們能聽、能看、能思考……”張滔雙手抄在褲兜裡,身子隨著太師椅搖了搖,神態從容地看著千夜。
“哦,我現在知道了,所以呢?”千夜絲毫不敢大意,隨時關注張滔話中的疑問句。
“嘿嘿,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所說的話,在場所有蠟人都能清晰地聽見,包括俠妃!”
聽到這裡,千夜心裡有了點譜,知道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定與俠妃有關,但對方葫蘆裡具體賣的什麼藥卻還是未知,想了想,便即朗聲問道:“俠妃能聽見又如何,我沒有任何事有必要瞞著她。”話雖如此說,千夜心裡卻有些打鼓,他有預感接下來張滔的問話定會使自己為難。
所料非虛,這張滔咧嘴嘿嘿一笑,坐直身子,定定地看著千夜問道:“聽說,你很喜歡俠妃是吧?是真的嗎?告訴我,喜不喜歡她?”
大嶽一聽張滔此話出口便即喊糟,千夜的脾性他再清楚不過:固執、孤傲!雖然表面上有些玩世不恭和隨便,但骨子裡卻透著黑暗與潮溼,特別是跟陳月分手後那扇心門更不願對誰輕易敞開,即使俠妃的到來讓他冰冷的心開始有了暖意,但要他現在便當著俠妃的面說出‘喜歡’這兩個字,卻是難上加難了!
果然,此時千夜額上滲汗,眉目緊瑣,雙拳緊握,看樣子內心在做著相當大的鬥爭。大嶽已在一旁急壞了,抓著的肩膀使勁搖晃:“別想了快說啊!只有十秒的時間啊!”而文倩也以焦急的眼神凝視著千夜,只是她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詢問和渴望。
千夜先是泯嘴不語,接著狠狠地盯了張滔一眼,方才轉身對著已化為蠟像的俠妃,在眾人急切而好奇的目光下,他伸出雙手捂著俠妃的耳朵,朗聲道:“不錯,我喜歡她,喜歡俠妃!”
空寂的大廳迴響著千夜泉水般清冽的聲音……大嶽這才鬆了口氣,欣喜地看著千夜,而文倩卻呆呆地看著前方,目光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嘿嘿水千夜,你還真有法子呢!”張滔無奈地搖搖頭,“看來對付你還得費神想其他點子了。”剛說完,卻驟然與千夜凜冽的目光相接,心裡一個激靈,頭皮便覺得有些發麻。
“這……這個傢伙……居然有這種駭人的氣勢,得趕快收拾他!”張滔有些莫名的害怕,按理說現在他有人質在手,又用替身能力困住了千夜等人,大佔上風,但剛才與千夜死神般的眼神一觸卻覺得是自己身處險地。
他這麼一呆下,卻聽千夜已說話了:“你叫張滔是吧?你確定嗎?不叫李滔、王滔、或是其他什麼亂七八遭的滔?”
張滔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自己配姓張嗎?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