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挑;回頭沒去教坊;去勾欄院找了個男倌;親自帶人;去了趟西北。
柳貞吉這夜晚上夫妻都躺上床後,得知不是男侍而是男倌後,不由多看了周容浚兩眼。
周容浚見狀,伸手摸她的頭髮,問她,“還要如何?”
柳貞吉搖搖頭,輕聲問他,“她是不是也覺得她有功績在身,有持無恐?”
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嗯?”周容浚想了一下,點頭,“應該是。”
接著他又問,“還想如何?”
見他連問了兩次,柳貞吉翻身看他,“怎麼了?”
“有什麼想法現在就說,”周容浚單手摟著她的手,一手把她頰邊的耳邊頭髮拔到耳後,“晚點等飛舟到了西北,就晚了。”
“什麼意思?”柳貞吉皺眉。
“飛舟打算陪她玩玩她用過的手段,”周容浚淡淡地道,“既然不為我用,還背後要脅我,我要是讓她好好活著,哪怕只一天呢?你說我以後有臉治下嗎?”
“啊……”
見她失聲,周容浚笑了,按下她的頭,靠在他的懷裡。
外面血雨腥風,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當然需要不擇手段才能存活下去,而她,萬萬不需要如此。
一個是雲,一個是泥,女將軍再如何覺得她功績斐然,與他的王妃也無可比性,就是連來與她提鞋,他都嫌髒了他王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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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柳貞吉怕是永都不懂她丈夫在外的殘酷。
俞飛舟到達西北後,先把七皇子叫了出來。
擺在七皇子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跟著他四皇兄,要麼跟著司緋緋——司緋緋躲過他們的眼線與京中勾結,其中只有七皇子替其掩飾的功勞。
哪怕七皇子錯這個錯誤是因司緋緋欺騙他在先,但於他們王爺而言,七皇子現在也是叛徒。
有的叛徒只待慢慢行刑,而有的叛徒還有挽救之法。
而擺在七皇子周行言面前的,就只有一條挽救之路——由他行第一道刑。
當然,他也可以不接受,但周容浚的原話是言王這輩子還想活命,要麼殺了他,要麼一輩子躲著他走,最好一次都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周行言聽了半晌啞口無言,他不是可惜司緋緋的命,畢竟與她再多的情義,也斷在了她對他的欺騙上,是行刑的方式讓他覺得有點受不了。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
司緋緋哪怕是應言王的約,是做了準備出來的,但還是被俞飛舟的人拿下了,最後,由一直待她如親姐的言王看著,讓勾欄院那吃了猛藥的小倌在她身上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睡了個飽覺的俞飛舟醒來,給七皇子行了禮之後,潑了司將軍盆辣椒水,蹲下地笑著問她,“司將軍,您覺得比起您來,我是不是還要差您點狠勁?”
比狠,俞飛舟覺得王爺是不屑親手跟她比的,他跟司將軍比比就夠了。
“您也不是沒見過我審過人,”俞飛舟示意手下把男倌拖下,起身看著那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赤裸女人,冷冷地道,“既然敢得罪,那就好生受著,這才是第一道。”
俞飛舟揚手,“來人,送司將軍回去。”
“還要送回去?”周行言驚了,他已做好了折磨夠她,送她上路的準備。
“當然要回去了,七王爺不是認為,這小小的懲罰,就此算作她威脅王爺還要殺了王妃的事了結了?”俞飛舟比他更訝異。
“這……”周行言苦笑了一聲,“可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她是虎?”俞飛舟爽朗地哈哈大笑出來,“好吧,七王爺說是就是,不過,頂多以前算吧?司將軍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拋到軍營裡,也只有那種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