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舉行。
坐在銅鏡之前,我看著銅鏡裡那個盛妝的女人,微微有些恍惚。
十歲那年的仲夏夜,福利院的瞎眼阿婆曾摸著我的手,對我說,“孩子,你這是皇后的命啊,那群凡夫俗子,又豈能壓得住你。”
那時,我趴在阿婆腿邊,笑得直打顫。
如今,一語成讖。
皇后,本該是與我八杆子也打不著邊的事兒。
我裴笑,在頂著二十一世紀的嚴寒酷暑風花雪月的時候,在滿大街找肥羊的時候,在和阿滿搶蛋卷吃的時候,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我竟會身披鳳袍,被幽禁在這深宮之內?
距今相隔一千八百多年……那個遙遠的時空,似乎已經遙遠得像一場夢境……
“伏貴人到!”一聲尖細的聲音。
我看著銅鏡裡的盛裝的自己,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