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靠在供桌腿上,半拉臉上都是血,纏的布料根本止不住血。
“這.....這怎麼回事?”
“怎麼傷成這樣,摔得?剛才我回去還好好的啊。”
小唐用牙咬斷止血繃帶,在牙婆頭上纏了好幾圈繃帶,這才勉強止住了血。
牙婆本來歲數就大,現在頭上受了這麼重的傷,能不能緩過來都是問題,只能先維持,然後儘快送到醫院。
可問題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牙婆出了事,晚上的祭祀怎麼辦.....
我又問怎麼傷成了這樣。
小唐起身看了周圍一眼,咬牙道:“人!肯定是人!”
小唐說,剛才儀式快走完了,不知道從哪突然砸過來一塊小石頭,砸到了牙婆頭上,牙婆當場血流不止,受了重傷!
她讓我看了。
說是石頭,其實就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小石子。
天黑了,我拿著小石子來回打量周遭環境,心想這誰幹的,誰丟的石頭?
如果是故意的....
這麼準,力度這麼大,難道這村裡有人會彈指神通?
小唐其實和駝背牙婆關係很好,別的村民不敢上來幫,他們害怕了,他們說這是鬼崽神不滿牙婆的這場祭祀,所以遷怒於她,要把人帶走。
小唐跟著我,我把人揹回去了。
牙婆有個兒子十多年前淹死了,她還有個孫女在市裡念高中,所以平常就她一個人獨居。
把牙婆放到床上,我問小唐,“我打120?你們這兒的救護車是從市裡過來還是從縣城過來?”
小唐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牙婆有氣無力的說話聲,斷斷續續。
“她說什麼?”
小唐提臉色難看,緊咬下嘴唇道:“她說不要救她,這是崽崽神像的意思,是她惹怒了崽崽神,就讓她以死賠罪吧。”
“糊塗!”
我說:“狗屁崽崽神崽崽鬼的!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丟的石頭!”
“項哥,求求你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會受牽連的,”聽我這麼罵,小唐嚇得小臉煞白。
“那隨你們自由吧,有事了在找我吧。”留下一句話,我直接離開了。
我沒回去,而是去了鬼崽嶺,祭祀用的供桌還沒撤,能看到地上有一攤血跡。
牙婆是左側額頭受傷,她當時應該是跪著的。
這個方向.....
我轉圈看了周圍,最後把目光看向了那間小屋,這中間的距離差不多有一百米左右。
“砰砰。”我拍了門。
“找我幹什麼。”在門口等了兩分鐘,老胡開門問。
我笑道:“沒啥事,胡哥我方便進去坐坐?”
老胡把著門搖頭:“不方便。”
他說:“牙婆出了事,估計今晚的祭祀要取消了,廟前供桌上的蠟燭還燒著,冬天樹林裡枯樹枝多,我現在要進去收拾貢品。”
“那我幫你吧,晚上一個人進去不安全。”
老胡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不害怕的話,就來吧。”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這裡連電也沒有,鎖上小屋門,老胡抽著煙,打著手電走在前頭,我緊跟在他身後。
踏入鬼崽嶺,一眼便看到了地上那些風格詭異的石頭人。
一米多高的小廟前擺了張桌子,桌上點著蠟燭,還放了十二塊木頭牌位。
這些牌位有些奇怪,左邊桌子上的6塊刷了黑漆,右邊立的那六塊刷了白漆,每個牌位上都用紅毛筆寫了名字。
“胡哥,這牌位上都寫的誰的名?供的什麼?”
“呼,呼。”
老胡挨個吹滅蠟燭,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