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人,連屍首都找不到,我幹這行一二十年,從沒有見過如此規模的積沙墓,上萬噸的沙子,跑都跑不掉。”
“你是說把頭他們碰到了積沙墓?”我皺眉問。
他閉上眼,像是回想起了可怕的一幕。
“沒錯,而且不是普通的積沙墓,是前所未見的形式。”
“我...我快挨不住了,小兄弟,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信不信看你自己。你們有沒有繃帶,我小腿需要處理。”
我看了看他的右小腿,扭頭對豆芽仔吩咐道:“我們帶了一卷衛生紗布,應該在小萱包裡,他對我們還有用,芽仔你去把紗布拿來,我們幫他處理下傷口。”
豆芽仔哦了聲,去找小萱要東西去了。
“你忍著點,疼的話咬住這雙筷子。”幫他清理傷口之前我遞給他一雙筷子。
行軍蟻沒紅火蟻那麼毒,但這種螞蟻嘴裡也分泌蟻酸,咬人後對傷口有腐蝕作用。
馬德明一腳踩到了螞蟻包上,若不是他抽腳快後果更嚴重,大量螞蟻咬人後留下的傷口太噁心了,傷口都不大,但很密集,呈現一片一片的狀態,就跟蓬鬆麵包上的那些氣眼很像,看的噁心,他自己之前又用火摺子燙過,導致他現在腿上的面板,看著像蓬鬆巧克力蛋糕一樣.....
豆芽仔看過後撇著嘴說:“兄弟別包了,我們有刀,要不把你腿砍了吧,看著實在鬧心。”
馬德明立即臉色慘白的搖頭說:“我覺得還是留著好,難看點沒問題,我還沒感染。”
豆芽仔不高興的說:“怎麼沒感染!你看你腿都流黃膿了,我真想把這層皮用刀剮下來,露出裡面的新肉多好。”
馬德明擦了擦汗說不用不用,先洗一下包上就好。他堅持說自己沒發燒沒感染。
給他洗腿用了整整三瓶水,我看的有些肉疼,我們的水都是用來喝的,用一瓶少一瓶。
洗乾淨後我們又用紗布幫他裹了裹,包的不好看,但比不包強。
他可能是太累,包好腿後他就睡著了,我叫豆芽仔和小萱去外面說話,先讓這人休息。
“峰子你信這人說的話不?”出來後豆芽仔問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這什麼意思?信還是不信?”
我說他的話不能全信,但應該有真的,我總覺得這人隱瞞了什麼。
“我覺得也是,這人長得賊眉鼠眼的。”
最後我們三個一合計,敲定了新計劃。
今天就先不趕路,先讓這人休息,他腿上有那麼重的傷也跑不了,等到了晚上,我們在給他來個三堂總會審。
中午我去看過,馬德明一天沒動靜,也不吃也不喝,就一直閉著眼睛睡覺。
到了晚上,我們生火做飯煮泡麵,陣陣香味飄散,我想著這人聞到味該餓了吧,結果他還是沒動靜。
我有些不放心,這人可是目前唯一知道把頭訊息的,我還想讓他帶我們找過去,於是我說芽仔你去看一眼,別讓人跑了。
豆芽仔攪和著盆裡的泡麵,不以為意的說跑不了,他那腿怎麼可能跑,何況我們一天都沒離地兒,肯定還睡著,吃完去看。
“那....要不我去看一眼吧,”小萱自告奮勇道。
我也覺得這人跑不掉,小萱說去看,我說那你就去看看,要是還睡著就叫醒人出來吃點東西。
小萱點點頭,隨後走到那裡,拉開蓬包鑽了進去。
大概過了能有兩三分鐘。
我正呼嚕嚕喝著泡麵湯,忽然聽到蓬包裡小萱大聲尖叫了起來。
嚇了一跳,我和豆芽仔忙放下飯盆跑過去。
我就怕這人跑了。
等我進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