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後再有所行動為妥。除非……女皇已經老糊塗了,對朝廷完全失去了掌控。現在我們該做的是休養生息,保護和壯大忠於李唐宗室的大臣。可是……”
楊帆轉頭看向太平公主,道:“這些大臣,恰恰是武三思和武承嗣想要剷除的,他們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招攬百官為己所用,一旦不肯服從,就假手酷吏將他們剷除!你也清楚,女皇……是偏袒武氏的。”
太平公主默默地點了點頭,楊帆道:“所以,如果我效仿,能成功麼?武承嗣和武三思這麼做,皇帝可以容忍,如果我們這麼做,只怕女皇金口一開,我們好不容易掌握的力量就全部灰飛煙滅了!”
楊帆微微仰起頭,目光微微閃爍著,此時夕陽已經黯淡了,黯淡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張深思著的面孔隱隱透出些成熟的味道:“我們不能直接跟武氏叫板,至少……不能讓皇帝察覺我們是代表李家在跟武氏作對。
所以,我最多就是依附在武三思門下,以他的門下身份去與武承嗣鬥,那樣的話,我們就算成功了,鬥垮的也只是武承嗣一派的力量,那不是為武三思作嫁衣麼?現在還是讓武承嗣和武三思僵持著好,只要他們絕不會合作,我們就有機可乘!”
“所以,會有‘金釵醉’的遇刺?”這個念頭只是在太平心中一閃,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皺了皺眉,道:“那麼你想怎麼樣?”
楊帆道:“我想繞過武承嗣和武三思,直接同那些酷吏作對!前些天三法司那樁案子本是意外之事,卻成全了我,不但幫我迅速在刑部站穩了腳,而且讓我和御使臺與大理寺有了過節,那麼接下來我與他們爭鬥也就順理成章了。”
太平公主疑惑地道:“你想直接對付三法司的那些酷吏?”
楊帆道:“不錯,失去這些酷吏,武承嗣和武三思至多也就是對忠臣們進行排擠,或者貶官,卻不至於動不動就大興牢獄,一殺就是千百人家!這樣,我們不就間接保下了忠於李唐的力量?”
太平公主蹙眉道:“你可知道,酷吏存在之根源在於母皇?母皇需要酷吏,所以才有酷吏。如果你想剷除這些酷吏,那麼當母皇覺得她需要用到酷吏的時候,而你的手段又不能讓她滿意,她隨時可以再扶一批起來。”
楊帆道:“是啊!可這需要時間,女皇身體雖然還算康健,可她偌大的年紀,你說她還有多少時間?”
兩個人談論的是他們的皇帝,更是太平公主的母親,可是兩個人卻很坦然地談論著女皇的面首和她的身後之事,他們連這位女皇的江山都想謀奪,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呢。
太平公主思索了片刻,似乎認可了楊帆的選擇,順著他的意思分析道:“那麼……,你現在要做的先掌握刑部,做到刑部侍郎甚至刑部尚書?”
楊帆苦笑道:“你見過這麼年輕的刑部侍郎或者刑部尚書麼?我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異數了,況且職位太高也不方便做事。刑部司就是刑部裡的小刑部,我只要把刑部司掌控在手中,就足以左右刑部了。不過……”
他皺了皺眉,又道:“崔元綜這人雖然被人譏笑為泥菩薩,其實頗有心機,野心也不小,現在我與陳東聯手雖不怕他,卻難免礙手礙腳,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弄走,換個不管事的上來,就像御使臺的臺主孫辰宇一樣,世人只知來俊臣,誰認得他孫臺主是誰。”
太平公主想了想道:“我沒有把握,不過我可以試試。”
她想了想,又擔心地對楊帆道:“依照你的打算,就要和御使臺繼續作對了。御使臺現在雖然大不如前,卻也不容小覷。他們擁有幾乎和你一樣的司法權,而且可以風聞奏事,一旦他們用這一點來對付你,會很頭痛。”
楊帆點點頭道:“我會小心。再說,你也不會袖手旁觀吶,宮裡那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