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男人?”
克里坦誠說,“如果你是雷諾的對手,今天那個胖老頭就不會那麼輕易放你回來了吧?”
德維斯摸摸鼻樑,“這種時候我特別討厭你,克里。”
“沒關係,我有時候也不是很喜歡你,生活中有點小摩擦是正常的。”克里望向德維斯,“不過,你真的討厭我嗎?”
“哦不,當然不,你看,我剛剛才說過我愛你。”
克里低頭想了想,“好吧。”抬頭,“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德維斯立刻挺直背脊,“這是我畢生的榮幸,克里上尉。”
克里拽著一條內褲,“我需要足底按摩,親愛的。”
“當然,全身按摩都沒關係。”
“單久的事情你考慮得怎樣?”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當然會帶上他。”德維斯嘆氣,“冒著被雷諾殺死的危險。”
“這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放著他不管的。”
德維斯挑眉,“聽你這口氣,似乎對雷諾有很大意見?”
“不,我只是覺得,在滿足自己對伴侶的保護*的同時,雷諾也應該考慮一下單久的意願。”克里湊上前,親一下德維斯的嘴唇,“不管多危險,能呆在你身邊就很好。單久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德維斯揉亂克里的頭髮,“去洗澡吧,小夥子。”
克里一邊走,一邊在嘴裡唸叨著,“搞不好,等時機成熟了,我們還能讓單久去色,誘雷諾,讓他倒戈。”克里點點頭,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值得實施。
“很遺憾,雷諾是根木頭。”
“什麼意思?”
德維斯跟在克里身後,在阿芙拉的瞪視下,厚著臉皮跟著克里進了浴室,“我的意思是,如果雷諾沒有性情大變的話,他和單久很可能還沒有那生活,咳。”
克里開啟蓮蓬頭,水嘩嘩流下來,聞言,他驚悚的扭頭看德維斯,“真的假的?”
“真的。”
“……我突然好同情單久。”水流澆溼克里的頭髮,浴室擁擠,但他挺享受和德維斯擠在一塊的感覺。非常的……充實。
“他是個害羞的男人,但同時,獨佔欲很強。”
克里想起只要和單久過分親密,就會被拔毛的某隻黃色的毛絨物,點頭,“德維斯,你說,如果我們告訴雷諾單久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還上了床,他會不會不顧一切怒氣衝衝的跑回來?”
德維斯替他在後背擦肥皂,“這是個好主意,真的,裡克。”
“啊哈哈哈,真的?”回頭看對方,“我今天晚上,偷偷潛進單久的房間,把他強了可好?”
德維斯的手從後背滑下,狠狠拍一下他的屁股,響亮的一聲‘啪’後,他低吼,“下次再亂說話,我就把你摁在牆上直接幹了。”
克里屁股扭了扭,“其實我挺期待的。”
德維斯哭笑不得,“我可不想半夜三更熟睡之時,被你的母親割掉某個雄性特徵。”
克里哼一聲,“以後你不行,可以換我來……噢,天啊!我開玩笑的……混蛋,快把你的手指拿出去……嗯……你再這樣……我就,嗯呃,我就叫媽媽了!”
叫媽媽這個威脅很是奏效,德維斯立刻乖乖住手。
……
次日清晨,阿芙拉坐在沙發上,表情很淡,聽著小兒子對自己說道別的話語。
事實上她什麼都沒聽進去,她只是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努力記住小兒子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你還會回來嗎?”
克里一愣,“我當然會回來,戰爭結束後,我就會回來,和德維斯一起。”
阿芙拉反覆沒聽見,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