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單久抬頭望向雷諾,正想說些什麼,就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暗金的眼眸透出些許銳利與探究。
單久心虛的垂下右手,低下眼皮。
雷諾移開視線,看向約翰尼,“謝謝您,我們要回去了。”
約翰尼擺擺手,又重新倒回躺椅,眯著眼睛準備小憩,“替我把門推開點,陽光都照不進來了。”
單久用手肘戳戳雷諾的腰。
雷諾一抖,面部表情一扭,他怕癢。
微微低頭看單久:“……”
單久繼續戳,眨眨眼睛。
雷諾深深嘆口氣。
……
約翰尼本來打算趁著溫暖的陽光,午後的閒暇,做一個幸福的白日夢。結果剛躺回椅子沒多久,就感覺整個人騰空了。
可憐的老人家,瞬間瞪大的渾濁的眼睛,視線下方是單久得逞的壞笑。
老約翰尼驚恐的回頭……是雷諾。
雷諾從後方整個抬起了他的木躺椅,把他搬出的小藥鋪,徹底沐浴在炙熱的,刺目的,火辣辣的陽光下。
老約翰尼氣得手都發抖,對著單久和雷諾輪流指指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雷諾平板的表情出現微弱的,勉強可以稱為愧疚的情緒,解釋道,“單久說,這樣有助您均勻的享受日光浴。”
“單久!”約翰尼咆哮,“把剛才那枚金幣還給我!”
單久掏掏耳朵,勾搭著雷諾的肩,“走了,我們回家。”
雷諾盯著勉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猶豫,“要不,換我搭你?”
單久凶神惡煞,“你這是在嫌棄我手短?”
雷諾:“……”
他微微弓背,讓單久不至於伸長手臂,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做出哥倆好勾肩搭背的姿勢。
真體貼。
……
單久神經質的時常對自己的發呆手背了幾天,在確定上面確實沒有長出一朵芬芳撲鼻的花兒後,他迴歸正常。
雷諾沒有對他這般舉動多做過問。
他明白,如果單久想要告訴自己,早就主動跑過來傾訴了。
今天早晨,雷諾照例在輕手輕腳起床,替某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傢伙做早餐。
就在雷諾煎出一個形狀完美的荷包蛋之時,房門被敲響了。
雖然很細微,但確實是有什麼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試探的,用指甲尖撓門。
雷諾將煎蛋放進盤子裡,輕輕走向門邊。
開門。
“咕嘰咕嘰?”腦袋一歪,呆毛亂顫。
雷諾英氣十足的劍眉微不可見挑了挑。
小傢伙把小爪爪裡緊抱著兩枚果子,它把其中一枚小果子遞給雷諾。
雷諾面無表情:“……”
賄賂失敗。
用指甲把果子推到雷諾腳邊,強行交給對方,然後黃黃的一團邁起小腳丫子往屋裡走。
雷諾僅僅是猶豫了片刻,它就已經竄到了床邊。
陷入熟睡的單久一隻手搭在床沿,手臂微微垂下,手掌鬆鬆的攤開。
黃色毛團湊近單久,將剩下的那枚果子放到單久床腳下。
由於個頭太小,它只能勉強用腦袋頂挺立的呆毛戳到單久的手心。一小撮呆毛彎曲成一個柔軟而細膩的弧度。
小聲的:“咕嘰。”
單久沒有醒。
又蹭了蹭對方的掌心,嘴巴剛張開,小傢伙就感到身子一空,離開大地的兩隻小腳丫子胡亂蹬踢著。
驚恐的:“咕嘰嘰嘰嘰嘰!”
它被雷諾拎起呆毛丟出門外了。
呆毛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