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京羽林軍當校尉已經鬱悶得不行的驍勇猛將,手中長長的陌刀可是清閒了許久。
而與此同時,衝羽和李光弼也分別帶著數百羽林軍在長安外城之中縱馬來去,抓捕著羽林軍將領的家眷。
不多時。眾多禁軍中上將領地家眷都被羽林軍驅趕著一路哭哭咧咧大呼小叫地進了皇城。
只可地是。當李光弼衝進毛壽地府門時。毛壽全家早已提前轉移。府中除了幾個看門地下人之外。沒有一個家眷在其中。
天色漸漸下來。又是一個秋風蕭瑟地傍晚。沒有人會想到。一場充滿血腥地宮廷政變正在緊鑼密鼓地展開著。
城外。藹地暮色中。1萬50多名禁軍包圍了整個長安城。震天地馬蹄轟鳴聲。讓把守城門地士卒心驚膽顫。守門軍士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毛壽已經率軍衝進城來。接管了長安地十數座城門。長安城地防務被禁軍掌來。
其實。這是一種非常滑稽地結果。這長安地城防。原本就是由禁軍防衛地。可今兒個。守門士卒在被繳械地同時。沒有一個不明白。宮裡怕是又要政變了。
突然響起地馬蹄聲、喧鬧聲以及兵器撞擊聲。震動了整個長安城地外城和內城。只有紫皇城。依舊處在一片冰冷地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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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寢宮外的廣場上,***通明。宮女太監們在這裡豎立點燃了一盞盞防風的宮燈,李隆基面色陰沉地站在那裡,他的身前——李憲也好,李範和壽昌等人也罷,都被宮裡的侍衛為牢牢看守在一起。
朗月當空,秋風蕭瑟。
在清冷月光和昏黃燈光地雙重映照下,李隆基的臉上分外猙獰。他仰首望天,默然無語,渾身發散著奪人地殺氣和威勢。此時此刻,李隆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憲等人竟然勾結禁軍首領毛壽,企圖帶兵逼宮造自己的反。
這些年的恩寵,都餵狗了。李隆基猛然低下頭來,喝道,“蕭睿!”
蕭睿肅然上身,“兒臣在。”
“朕封你為忠勇羽林大將軍,即刻接管羽林軍兵權……。”李隆基陰沉沉地說著,又向高力士擺了擺手,“老東西,傳朕的旨意,寧王、王等人謀逆,有從賊者誅殺九族!”
李隆基嘆了口氣,上前走了兩步,凜然盯著李憲那張扭曲抽搐的清秀面孔,冷哼了一聲,“是你逼朕的,既然如此放肆,就不要怪朕不念及骨肉之情了。”
宮城外隱隱傳來騷亂地聲浪和急促如雷鳴的馬蹄聲,李憲面上一喜,不由哈哈狂笑起來,“三郎,你看看吧,一萬多士卒正在將皇宮團團包圍,不需片刻功夫,就可以將皇宮踐踏為平地!識相地話,速速釋出退位詔書,放我等出宮,哥哥我可以保證留你一條性命。”
李隆基嘴角一曬,他捏了捏懷中蕭睿剛呈上來的、從岐王身上搜出來地先帝密旨,不屑一顧地掃了眾人一眼,大步離去,高力士帶著幾個太監趕緊追上。
望著李隆基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影訊息在沉沉夜幕中,蕭睿淡淡笑了笑,“諸位王爺,殿下,隨蕭某去宮城地城樓上看看吧。”
李範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上前一步,小聲道,“蕭睿,你我也算是有幾分交情……
時務者為俊傑,毛壽的2萬兵馬就在宮門之外,你我等,他日慶王登基,少不了你一個王爵!”
蕭睿嘴角一曬,“岐王殿下,蕭某真為你可惜。你說你放著逍遙自在的王爺不做,非要跟著寧王謀逆……你以為,離開了你們這些親王皇室的率領,沒有了先帝的密旨,毛壽還敢攻進皇宮來嗎?就算是他肯,我想他手底下那些禁軍士卒也不肯的吧。”
李範面色一陣煞白,肩頭都抽*動起來。他吃力地扭過頭去,見寧王李憲也是面如土色,身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