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繁嗣的話無疑是自揭其短。不過這下子,秦蔓芸終於明白當初阮憐珠為何是嫌棄他的出身不肯下嫁,也怪不得薛沁要著急,孔繁嗣的出身在南城上流階層估計是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只是秦蔓芸初來乍到還沒聽說過。
秦蔓芸有些窘迫,忙不迭的道了歉,孔繁嗣也不多言,轉頭又與薛鴻霖交談起來。然而窘迫過去後,秦蔓芸轉念一想,就意識到了不對。她的用意只不過是想刺一下孔繁嗣在女色方面的風流,誰知道這人心思玲瓏,洞察了她的心思後輕描淡寫的就把話題帶到了他的出身上,反而顯得問話的她別有用心似的,且順便博取了在場諸人的好感,真是一舉多得。這一場發生在一瞬間的無形交鋒,顯然是秦蔓芸敗下陣來。只是他的手段實在高明,秦蔓芸縱然不喜歡他,卻也生不出討厭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已補完,重新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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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說話間戲臺上已演完了一出,下一出演的似乎是個武戲,背後插著翎旗的武生一上來就滿臺子翻筋斗,引得烏篷船裡水岸邊又是一陣陣叫好聲,秦蔓芸卻是被臺子上嘈雜起來的戲樂聲吵得有些頭疼,薛沁也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看著岸上小販守著的各色小吃擔子,秦蔓芸乾脆拉著薛沁去找薛鴻霖說要上岸逛逛,且申明不要人陪。他孔繁嗣不是很會討女孩兒歡心麼,她把薛沁人都帶走了看他還能怎麼辦。秦蔓芸防備著孔繁嗣會找藉口跟上來呢,誰知道那人聞言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便再無動作。出於安全考慮,二人與薛鴻霖約定了一小時後再來上岸的地方接,便親密的挽著手開心的下船逛去了。
傅家鎮算是南城附近最大的城鎮了,社戲又是中下層大眾缺乏娛樂活動的平凡生活裡一樣難得消遣,因此幾乎附近村鎮的人全都來了。有人聚集的地方自然有那些心思機靈的人賣起了吃食和各種零散物品。秦蔓芸一眼掃去,就看見了有賣豆汁兒、黃松糕、農家粽子、生煎包子、水果糖葫蘆等等各色小吃,仔細看,人群裡竟然還有賣金魚的、賣家居的、修鞋的、磨刀的,賣花卉的,基本上轉一圈下來,生活所需就都齊全了。甚至還有街頭藝人敲打著牛骨拍板和鈴鐺試圖吸引人們,不經意的某個角落,穿著長袍馬褂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正襟危坐。
秦蔓芸和薛沁混在人群中興致勃勃的一個一個攤子逛過去,攤子上的東西自然做工粗糙,但勝在新奇有趣。不遠處戲臺上的鏗鏘咿呀之聲不絕,人人面對面說話也要喊來喊去。薛沁和秦蔓芸開始不習慣,後來玩得興起,也放開了,一時又笑得打跌。身邊是衝來撞去的人群,頭頂是深青色的天空,氣死風燈在風中不住晃動,人站在搖動的光影裡久了,會有種行船般的眩暈感。
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薛沁還對著賣豆汁兒的擔子躊躇,家裡知道了她吃外面的事物總是要說的,可是身邊的秦蔓芸卻不管不顧吃得很香的樣子。秦蔓芸在一旁也不催,她自己確實是從來不管這些的,不說在現代,就是跟著秦家哥哥也吃過不少街頭小吃了。讓人措手不及的異變就是在此時發生的。不知何處忽然傳來幾聲槍響,人群先是奇異的凝固了一瞬,緊接著一道淒厲的尖叫猶如尖刀劃破這微薄如紙的平靜,人潮瞬間洶湧了起來。如果說片刻之前的人海是溫柔的、隨波逐流的,那麼此刻這片海便是露出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