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我做,最後不過是求一個結果,天命在我,那我即是天命,至於因果自是由我一人擔當。”
樹呉青見師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再糾纏下去的意思,餘光一瞧徐童,最後目光放在了徐童身後,那座常人無法觀察到的堂口上。
只見堂口前一名青衣少女正瑟瑟發抖地站在那兒,渾身打顫,一動也不敢動。
少女心裡也是快罵街了。
她怎麼會認不出來眼前這人,正是今天一劍斬了她的弟馬的樹呉青。
話說他們也是在東北橫行霸道慣了,加上東北三省面積也大,即便不出山海關,也有一種天大地大任我行的感覺。
正是這種自我良好的精神,才讓他們敢和樹呉青有了動手的念頭。
可他們哪知道,中原之地的水很深,而如今l市的水更是深不可測。
明裡暗裡無不是暗潮洶湧,更沒想到樹呉青抬手一劍就斬了他們,從始至終縱使是她都沒明白那一劍是從哪兒來的。
此時樹呉青一眼望向她,雙眼彷彿利劍,讓她有種只要踏出這堂口,頃刻間就會被切成無數碎片的錯覺感。
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障,說好的末法時代呢??不是說好了三教高人不會出山麼??
為什麼自己碰到的全是那些可怕地老怪物。
“咦,原來她在這裡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樹呉青笑了笑,指了指徐童身後的那少女,向徐童道:“小友今日開堂,我本也沒準備什麼,不過既是見了她落在你手上,算起來也有我一份因果,只是這因果最後卻要你來承擔,我也過意不去,此物贈你,若是日後胡家的人找上門來,可用這個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樹呉青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囊遞給徐童。
徐童雙手接過錦囊,直覺錦囊輕飄飄落在手裡的感覺好像就是個空的一樣,但嘴上還是趕忙道謝:“長者賜不可辭,多謝前輩贈寶。”
簡單明瞭的一句話,卻是令樹呉青都笑眯了眼。
趙狂生的名頭樹呉青不是第一次聽到,本以為是個狂浪之徒,不承想卻是精明到了骨子裡的猢猻,這話說得換誰心裡能不舒服。
樹呉青也不著急走,就坐下來和師爺閒聊,徐童就很識趣地選擇默默退下去燒水去。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兩人聊得太高深,動不動就隨口一句專業術語,也不知道是從哪本書裡引用來的一段話,搞得兩人越說越像是倆和尚在唸經,還說得樂此不疲,自己聽了兩三句就有種要打瞌睡的感覺。
他守在爐邊上,雙手托腮看著爐裡的火苗,隨後目光一轉看向了樹呉青方才給他的那個錦囊。
這東西落在手上任誰一拿都會覺得裡面空空的,徐童直接將其丟進了道具冊。
本想看看道具冊會不會給他什麼詞條,結果一瞧,好傢伙連一個問號都沒給自己。
如果不是從師爺的對話裡知道,這位老人也不是一般人物,徐童都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騙自己來著,不管怎麼說也是白嫖來的,索性先丟在道具冊裡面吃灰吧。
這場論道直到日落西山時,才總算結束。
畢竟在這個交通極其不便利的時代裡,大家能見面的機會太少了,一封書信都要半年的時光,一場論道往往相隔十幾年,也依舊記憶如新,並不是記憶力太好,而是每一次道別都可能是永別。
陽光輻照在大地上。
站在上清宮的石階前,北芒不高,卻也能看到眼前l市城區暮色蒼茫,華燈初上,雲煙縹緲也不知是誰家的炊火,也不知今夜多少歡喜多少憂愁。
師爺和樹呉青並肩而立,看著遠處閃爍的燈光,亦看到另一端工廠的煙囪上正排放的雲霧。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