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婭迫不及待的開啟房門,看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口。該男子比墨小羽略高一點,面板很白,但不是像墨小羽那樣白皙透嫩,而是一種不太健康的蒼白,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玻璃鏡片後的眸子呈琥珀色,看人的眼神永遠是波瀾不驚,冷若冰霜。他的臉頰瘦削,眼睛細長,鼻樑英挺,嘴唇微薄,整個五官看上去秀氣的像個女人。
在認識墨小羽之前,葉婭一直認為他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漂亮風情,妖冶嫵媚,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劣品,女人中的贗品,人/妖中的極品,萬年小受的不二人選。
當然,這樣的話是萬萬不能讓他聽到的。
不記得曾幾何時,葉婭一時得意忘形,‘讚美’了他一句,“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當時,他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以至於葉婭掉以輕心,以為他的心眼並不如傳說中的那麼小,結果,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葉婭感冒發燒找到他……
葉婭至今都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他那一針紮下去時,痛得她簡直想要殺人的滋味,繼而張口就是一陣痛罵,可是罵著罵著,對方卻輕飄飄的回她一句,“誰讓你說我長得像女人。”
葉婭訝然,“我什麼時候說過?”
於是,那人便將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何地,葉婭跟何人在一起時,說過這麼一句話,原原本本的,不帶任何感晴色彩的敘述了一遍……
從此以後,葉婭彪悍的人生裡,有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剋星。
謝斯年給墨小羽做完檢查後,果斷給他吊了點滴。
“39度8,溫度有點高,必須先降溫。”謝斯年一邊給墨小羽扎針,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不會有什麼事吧?”葉婭還是很擔心。
謝斯年瞥她一眼,“放心,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著涼感冒而已。”
“哦,那就好。”葉婭長舒口氣,“麻煩你了,謝醫生,這麼晚打攪你,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夜間的出診費是白天的兩倍,賬單我會連同老頭子的一併寄到他助理那兒。”
葉婭不以為意,撇撇嘴,說:“需要我簽字嗎?”
“不用,一塊兒給老頭子簽得了,拿來拿去,麻煩。”
聽聽,聽聽,這就是道行,就在葉婭還在畢恭畢敬叫老爺子‘爺爺’的時候,這個傢伙就已經如此大張旗鼓的一口一聲‘老頭子’的叫了,什麼叫差距,這就是了。
“哦,是嘛。”葉婭心裡不服,嘴上就閒不住,總想嗆上兩句,“那我回去得提醒爺爺一聲,讓他簽字時看仔細了,別把不相關人的也一併簽了去。”
“嗯。”謝斯年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不溫不火的說,“順便再讓他看看有沒有葉大小姐的單子。”
那不冷不熱的“葉大小姐”四個字成功的讓葉婭想起那次慘痛的經歷,葉婭吃癟,不敢再跟他抬槓,向來口舌之爭從未敗下陣來的葉婭,在他面前,永遠佔不到便宜。
給墨小羽打上點滴後,謝斯年徑自搬來一張椅子,在墨小羽的床邊坐下。
葉婭不解,問:“你不走嗎?”
謝斯年抬眼看著她,“我是全行業裡收費標準最貴的醫生,你知道?”
“當然知道!”葉婭點頭。
“我的服務自然也是全行業裡最好的。”謝斯年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輸液的過程也許會突發狀況,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所以會守在這裡直到點滴輸完為止,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
謝斯年難能可貴的耐心解釋半天,可葉婭卻惟獨聽進去了最後兩句話——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
開玩笑,叫她先走,然後留下他們兩個孤男寡‘男’在一起,她能放心麼?謝斯年這人脾氣古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