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吧。
“抬起頭來。”蔓歌繼續神遊。
許從業低聲叱喝,“發什麼愣,太后叫你呢!”
“哦哦哦。”蔓歌應聲抬頭,望見了太后,好吧,長得還算可以,雖然六十了,看上去像五十歲的樣子,白頭髮還是比較少的,黃燦燦的繁飾花釵、步搖,蛾眉盛妝,身穿敞領對襟,大袖明衣,下穿長裙,佩大綬,束軟帶,結小結,足著高履。
太后眯起了眼睛盯著蔓歌看了好一會,半晌道:“好一個靈氣秀婉的女子,有朝氣。”蔓歌往旁邊一瞥,見皇帝用同樣一種眼神看她,直覺告訴她,不懷好意。
蔓歌忐忑的回了座位,方才唯一的收穫便是——皇后沒在。如此重大的日子,她都沒來,看來不僅僅是身子不好那般簡單,怕是病得很重。
太后身子微微前傾對前方的樓蘭若說道:“方才你都看仔細了嗎,心裡有了底沒?”
“回皇祖母,兒臣看清了。”
“那好。”太后又緩了緩,清了清嗓子說道:“眾位愛卿,今日,借哀家壽宴之時,哀家打算替吾孫兒樓蘭若求取一位好妻子。眾位愛卿可有什麼佳人提名?”
“噗。”蔓歌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就這麼被噴了出來。蔓歌見到眾人投來的疑惑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們繼續繼續。”原來是樓蘭若要娶妃子,她只猜到今天會有人娶親,沒想到是樓蘭若。難怪今日他會在那,等等,剛剛他對自己笑,難不成。
“微臣以為,吏部尚書的女兒許蔓歌是個不錯的人選,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噗。”蔓歌把這口要噴出來的水生生嚥進了嘴裡,看吧,真的是這樣。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確定這是在說她?這些大臣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算要攀附爹爹的權利也不至於這樣吧。
心裡比她還要驚訝的人,是在坐在角落裡咬牙切齒的謝昭雪。憑什麼!許蔓歌除了她的嫡女身份,還有什麼比得過她!雖說他們是姐妹,平日交好。
但每次闖禍都是她替她背黑鍋,替她受罪,憑什麼,每次都被當丫鬟使,要不是看他爹是吏部尚書,這樣的野蠻女子她才不會搭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疼她,愛她!憑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嫡女理所當然的享盡一切,每次都要拿到她身前炫耀!為什麼她不用受那些罪,不用被人欺負!憑什麼,她可以那麼輕輕鬆鬆的就得到她費盡心力想要得到的一切!她不服!就算是長相,她更不會輸給她!
“臣也正有此意。”
“微臣也覺得這人甚好,是皇妃的最好人選,太后明鑑。”
“臣等均推薦許蔓歌為皇妃人選。”
瘋了,瘋了。蔓歌看著那一個個附和的人,這世界難道顛覆了嗎,而且爹爹竟然一言不發。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蔓歌多想仰天長嘯:“老天,你告訴我,他們這是在幹嘛!”很可惜她只能憋在心裡暗暗吶喊。
“嗯?許愛卿,你說呢?”太后又將矛頭轉向了許從業。
“臣覺得小女。”嗯,不適合這個位子。當然後半句是蔓歌自己接的。“定當不負眾人希望。”什麼!蔓歌多想跳起來,扳開許從業的眼睛讓她看清楚,樓蘭若要娶的是她許蔓歌,不是他們嘴裡的大家閨秀!
一肚子的怨氣,最後只吐出來一個字,帶著不可思議的顫抖:“爹!”事實上證明,沒人理她。太后又問了問樓蘭若:“若兒,你覺得許愛卿的女兒怎麼樣。”
蔓歌拼命向樓蘭若擠了擠眼睛,差點把自己的玲瓏大眼生生的擠成門縫。樓蘭若看著她猙獰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兒臣以為吏部尚書的女兒生性可愛活潑,本性純良,甚得吾心。兒臣願意娶她為妻!”
“不可以!”蔓歌吶喊出聲,全場人的焦點都匯聚在了自己身上。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