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呂白和那小鹿都還生龍活虎……
三人到五常居登出了任務已經到了後半夜,郝彩早早地走了。
呂白、慶豐二人則接著辦理了身份牌的最後一道手續——血煉。
血煉,也就是把自己的血交給註冊師,由他們用私密的手法將其熔鍊進的某種玉條裡面,然後再切下一塊來,打磨光滑之後便是身份牌了。這樣,即便身份牌的主人死了,五常居也是有證可查的。
第二天,兩人洗漱完畢又用了早膳便在房中探討起昨天鬥那巨鼠的細節來,這也是他們到五常居註冊領任務的目的——在實踐中提高戰鬥力。
一番探討後,呂白認真地總結道:“看來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是很弱,應該找個地方進行具有針對性的修煉。”
“是啊,我現在還沒御劍飛一會兒就感覺真氣不夠用了,昨晚回來後我就一直修養,直到早上才剛剛恢復充盈。”
“我曾見過幾個水修在叢林中追蹤一個覺者,他們的移動速度也不算慢,身法都還不錯,不知是不是練了什麼獨特的法門。”呂白說的正是他在豫莽山中遇見鐵火時的那四個水修。
“哦,那個我也知道,他們之前肯定有習過武技或體術,我才跟老頭兒修煉了幾年,一直都是煉氣,根本沒工夫學別的。”
“體術?”
“就是從各種武功流派裡面精挑細選出來的一些功法,可以提高身法和身體使用效率,慢慢被修真者規整成了一門技術,現在對於我來說確實是實戰中最大的欠缺。”
張慶豐解釋完突然又想起什麼,忙從宇囊中拿出一本紅色的小冊子接著說道:“對了,上次從大覺宗出來,那個陰陽怪氣的大覺不是送了我們一人一份禮物嘛,送我的就是一本體術秘籍,書皮好像是後來又包上去的,沒有名字,但是我看上面的圖畫和解釋應該是跟體術有關的,頭幾頁基本跟老頭兒留下的《輕身訣》大同小異,我看那大覺肯定是害怕別人覺得他小氣,把書皮撕了,裝神弄鬼。”
呂白笑了笑,他當然不相信大覺會像慶豐說的那樣,接著問道:“能讓我看看嘛?”
“當然,咱哥兒倆誰跟誰,不過……”張慶豐嘴上說著卻沒有交出書冊,而是拿在胸前拖長了尾音。
“不過什麼啊,都說‘咱哥兒倆’了還這麼墨跡,你倒挺像一個人。”
“誰啊?”
“我那小金大哥。”
“那個大胖子啊?我才不像他呢,最憨的就是他了。”
(大覺宗,一個胖胖的巨漢正在跟一個同門切磋,突然連打數個噴嚏,然後被人放倒……)
“別廢話了,不給我看算了。”
“好吧好吧,給你,不過你要讓我看看你得到的是什麼禮物。”
呂白接過那本紅色的秘籍一面翻開一面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個啊,呵呵,我勸你最好別看。”
“為什麼?!這樣我不虧大了。”張慶豐一看一向老實的呂白也耍起滑頭當即就不幹了。
“好吧好吧,給你看,不過……”
突然,張慶豐覺得涼風撲面,眼前已經多了一對充滿殺氣的冰冷眸子,這對眸子的主人正是呂白,沒想到他猛然間已然逼近了過來,此時鼻尖碰著鼻尖,嚇得張慶豐冒出一身冷汗。
“不過你不能將看到的東西說給別人聽,否則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呂白將一本金黃色的小冊子扔到張慶豐懷裡,然後若無其事地翻開那本體紅皮書踱到窗前認真地看了起來。
張慶豐手裡捧著金黃的小冊子,卻半天未動,他仍然停在呂白那股殺氣的震懾中。
剛才真的是他嗎?原來他還有這一面……張慶豐好久才慢慢緩過勁來,但心中又開始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