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雅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臉上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何必這麼急著走呢?你出了這麼多力,在電視臺還是熬得很辛苦,可是這個主播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穩還是個未知數呢。JACK說你都鑽進錢眼裡去了,我原還不相信,誰知道竟是真的呢。”
Jack是金少博在國外留學時取的英文名字,回國之後就已經很少人這麼稱呼他了,就連盧燕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曉的,看來金少博對她確實不同尋常。盧燕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在示威,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挑釁早就欺身上去教訓她了,撕扯她的頭髮,撓花她的臉,但金家在社會上畢竟有地位有聲望,盧燕忍了忍,最後還是端出貴婦的涵養,“這就不勞您費心了。聽說您和天喜解約了,還是祝您好運吧。”張秀雅原本已經在娛樂圈嶄露頭角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忽然和自己的經紀公司解約了。也許是家裡環境優越吧,做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的,盧燕並沒有仔細想過。
盧燕頭也不回地走了。清理一些花花草草,也是豪門貴婦的日常工作之一。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她還得到電視臺工作。盧燕目前主持一個塊狀節目,今天恰好是錄影時間。主播的位置是金少博幫她爭取的,為了這份工作,她被金少博唸叨了無數次。金家並不算是太守舊的家族,金少博雖然留過洋,但骨子裡還是挺大男人主義的,希望盧燕在家裡全心全意地照看女兒,這種拋頭露面的工作能不做就不做。盧燕很少違逆金少博的意思,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少有地堅持。實際上,這個節目每週三開錄,錄影時間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點,一次錄影就錄足一週的播放量,這樣的工作量比一般的上班族,已是輕鬆太多。金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著這個大小姐轉,一星期少照顧一天根本不打緊。實際上,盧燕比任何人還寶貝自己的女兒,她以前曾經捱過很多苦,那些罪她決不會讓女兒沾上一分。
傍晚金少博照常回家吃飯,金少博玩歸玩,家裡還有長輩,還不至於玩得太離譜。金父金母看了兒子兩眼,盧燕在照顧完女兒吃飯之後就極有眼色地先回了房間。站著錄影一整天,盧燕很累,卸完妝就打算睡了。過了一會兒,金少博也跟著進了房間,這次關門的聲音比以往略重了些。金少博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他有這番動作就表示他心裡不高興了。
“長本事了啊,現在學會盯梢了,哪天就能改行當福爾摩斯了。回來的時候沒少和爸媽添油加醋吧。”金少博心裡很不爽,他去偷情不過是逢場作戲,而盧燕跑去抓包已是不對,回來還敢告狀更是錯上加錯了。
“要不是她一直打電話到我這,還讓素妍接到了那通電話,你以為我有這樣的閒情理會她麼?你的事情我哪敢管,是她約我到酒店的。”盧燕一向懶得理會這樣的糟心事,張秀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女兒正在把玩她的手機,不小心就按通了電話,女兒才不到四歲,正是懵懂的年紀,要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留下心理陰影,這可怎麼得了?
金少博語氣一窒,半晌又道:“你有什麼委屈,告訴我就行了。她這事兒是做得過分些,我自然會教育她的,鬧到爸媽那裡又算怎麼回事?我捱罵,你就開心了?”
盧燕委屈得眼圈都紅了。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要不是鬧得太過分,她哪會去訴苦?她雖然治不住他,金父金母說的話,金少博多少還是聽得進去的。
金少博自然不可能認錯,於是他開始借題發揮,“這些年我短了你的零用錢麼?我讓你把那份工作辭了,你怎麼就是不聽?我們金家難道還會虧待了你?還是家裡又等著你搬錢回去?”
盧燕緊閉著嘴一聲不吭,任由金少博發作,這樣的反應讓金少博的怒氣更盛。對於她這份異於尋常的忍耐他總是深惡痛絕,以致於他在家裡呆的時間越來越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