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了,情形會急轉而下也說不準。”楊改革道。
“這……,臣遵命,只是這,臣愚鈍……,實在不知該如何防範東虜的詭計……”劉延元實在想不通東虜還能搞什麼破壞,害怕起來,要是關外戰事出現反覆,或者是不利的局面,他這個兵部尚書可幹到頭了。
“有多少手段,朕不是虜酋,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些是可以猜出來的,比如,上表求和,示弱內附這些把戲,也不難猜出……”楊改革笑著道。
“臣明白了,這東虜以前確實有過數次這般的舉動,如今臣聽陛下一說,才明白,這不過是東虜拖延時日的把戲罷了,是來騙我大明的,其實,東虜根本就沒有求和的意思……”劉延元得皇帝一翻解釋,立刻恍然大悟。
“不錯,我朝內,有些大臣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問題,以為東虜求和了,示弱了,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就可以兵入庫,馬放南山,結果中了東虜的詭計……,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多少手段,還得東虜使出來了才知道,所以說,如何防範東虜的詭計,劉兵部要做好思想上的準備,任何和東虜牽扯上關係的事,劉兵部,都得時刻提高警惕啊!”楊改革說道。
“臣遵旨,臣明白,一定提高警惕,不讓東虜的jiān計得逞,不滅東虜誓不罷休。”劉延元立刻道。
……
給這個不懂兵的兵部尚書談過了。接下來,又到戶部尚書了。
畢自嚴站在這東暖閣裡,很不自在。
“坐吧!”楊改革正在處理奏疏,見是畢自嚴在行禮,又讓畢自嚴坐下。
“謝陛下隆恩!”畢自嚴這才在圓凳上坐下來。
“今年戶部可還開支得下?”楊改革首先就問到。
“回稟陛下,多虧陛下開源有方,開支得下,還略有盈餘!”畢自嚴說道這裡,不是自豪,而是臉紅,如果是面對以前任何一個皇帝,能擺平舊年的賬目,這絕對是個了不起的成績,自己的能力絕對值得誇讚,可如今他攤上了這樣一個會nòng錢的皇帝,自己那點功勞在皇帝面前就不夠看了,相比之下,實在是太遜sè,每每畢自嚴面對皇帝,都很不自在,皇帝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卻沒法替皇帝分憂。
“盈餘多少?”楊改革邊處理奏疏,邊說道。
“回陛下,大約能盈餘五六萬兩銀子。”畢自嚴說完,就把腦袋埋下去了。
“五六萬?嗯,太少了點啊!景曾就沒覺得,我大明如此之大的一個大帝國,每年國庫僅能盈餘幾萬兩銀子,這很不正常麼?一旦有事,這幾萬兩銀子能幹什麼?”楊改革問到核心問題了,明朝可是大一統的帝國,可稅收卻低得嚇人,國庫的盈餘,也嚇人。
“這……,臣有愧陛下,未能為陛下管好戶部,請陛下懲處!”畢自嚴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能持平今年的虧空,就很了不起了,……哎……景曾可想過,有什麼辦法改變麼?我大明老是這般國庫裡僅存幾萬兩銀子,會很危險。”楊改革本想將今年自己賺了多少銀子拿出來做個對比,但是見畢自嚴這個戶部尚書可是自己的人,自己把自己人的臉打得太厲害也不好,那些比較難聽的話又沒說出口。
“回陛下,臣以為,需加鹽引,裁汰冗兵,清天下隱田,興復屯田,地方上,以發展民生為官員考核的要素,提拔一批能發展民生的官員……”畢自嚴開始將自己的一套見解說了出來。
楊改革仔細的聽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確實有才,人也能幹,說的話,也是有根有據,是一個能自己獨立思考,會解決問題的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很多庸庸碌碌的官員有很大的區別。
“不錯,朕沒看錯,景曾在這方面,是有大才的!”楊改革讚許道,今天不過是要給自己的戶部尚書吹吹風,沒料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