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道,韓閣老必定懷疑,施某這個帝黨為何會和東林黨的頭子說這些?其中必定有yīn謀,是嗎?”施鳳來正sè的道。
“……”韓爌今日覺得真的是撞見鬼了……
“施某就跟韓閣老說實話吧,施某覺得,韓閣老雖然身為東林黨,但是,卻還是一個實在辦事,持事公允的人,並不是純粹為了黨爭而黨爭,所以,以其和那些不知所謂的東林黨人扯皮,還不如和韓閣老共事更好,施某相信,以韓閣老的為人,定能明辨是非,輔佐好陛下……,”施鳳來的眼神,那冒出來的jīng光,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也如此的犀利。
韓爌深深吸了口氣,施鳳來的說辭倒是擊中了他心的軟肋,他是東林黨不錯,他也玩黨爭,這也不錯,不過,他也想做出一番事業來,齊家治國平天下啊!那個讀書人沒有過這個夢想?如今,就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面前,當然,也是有前提的……,不好抉擇啊!
韓爌一直楞在那裡,心裡jī烈的爭論著。
“首輔,這可是陛下的意思?”韓爌楞了好長一段時間,臉sè也變了數次,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是也不是,陛下從來沒有明說,但是,從陛下的這份國策來看,確實有這個意思,否則也不會提五年的事,大可說以天災為限,如今大明內外都動dàng不安,陛下更願意一個熟悉政務的閣臣來輔佐陛下,更願意有一個能持續執行的國策,而不是經常換人,導致國策耽擱……”施鳳來想了想,嚴肅的道。
“……首輔大人,如果是陛下的意思,讓你來說,韓某還願意相信,可……,嘖嘖嘖,這事,讓老夫如何相信?”韓爌楞了半響,才問到。
“韓兄,內閣之中,施某算得上是個前魏黨,可如今,卻還坐在首輔的位子上,孫稚繩也是東林黨人,陛下照樣讓他掌管參謀部,那徐子先,可是個西洋教信徒,可陛下,讓他出任移民欽差,陛下是容得下人的……”施鳳來道。
“哦,首輔這是威脅韓某麼?”韓爌聽了施鳳來的話,猛的醒悟,皇帝那邊,可有三名內閣大學士呢,他東林黨,實際上,才他一個真正的東林黨,真的有事,皇帝不徵求他的意見又能如何?即便是他東林黨對著幹,其實,就種番薯這國策來說,也不會對這事有太大的阻礙……,頂多江南不種番薯,想到這裡,韓爌腦子裡已經開始húnluàn起來,各種思緒紛紛冒了出來。
“非也,施某說這個,只是想說兩點,一:陛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更不懼某黨;二:陛下也不會讓朝中某一派坐大,即便是帝黨,陛下也不會讓帝黨鐵板一塊,朝中必定會有其他黨一席之地,比如東林,帝王心思,韓閣老想必也知道……”施鳳來認真的說道。
“嗯……”韓爌點點頭,這確實沒錯,看如今朝堂上的態勢,他東林黨想一家獨大,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施鳳來說的,皇帝也不會讓帝黨一家獨大。
“所以,日後朝堂之上,必定有東林黨一席之地,施某覺得,以其和那些不知所謂,只會壞事,只會會鬥嘴皮子的人共事,不如和韓兄共事,共同輔佐好陛下,將這國策督促好,共襄我大明盛世……,這也是施某的肺腑之言……”施鳳來真誠的說道。
韓爌整個人都楞起來,微微有些弓的背也伸直了,將目光遠遠的望去。
施鳳來見韓爌陷入了“天人jiāo戰”的狀態,遲遲不能表態,想了想,又道:“韓兄的mén生袁崇煥,如今得陛下指點,可是遼東的中流砥柱,他日平定東虜,必定也是有功之人,呵呵,在這裡,施某倒是要恭喜韓兄了,教得一個好mén生,韓兄可是後繼有人啊!……”施鳳來有意無意的說著這個。
“呼……”韓爌深呼了幾個口氣,一直望向遠方的眼睛收了回來,盯著施鳳來,道:“國策之事,韓某盡力